醉中断了三皇子的拉拢,他们也是借送韩榆回家,避免被剩余几位皇子盯上。
只不过,席乐安有点担心:“三皇子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你,将来给你使绊子?”
韩榆意味不明翘了下嘴角:“三皇子可是向我打过包票,就算我喝醉了也不会怪罪我的。”
越英颉此人极好面子,最看重在文臣中的风评。
君子一言九鼎,越英颉绝不会因小失大,因为韩榆的无心之失加以报复
,从而遭人诟病。
“可万一他来阴的呢?”席乐安仍不放心。
韩榆微微眯起眼,戏谑中难掩锋芒:“那就要看看,是谁的手段更脏了。”
席乐安噎了下:“韩榆你......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沈华灿瞧了眼傻乎乎的小伙伴,满是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小脑瓜:“乖,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席乐安:“???”
韩榆笑着摇了摇头,照葫芦画瓢,安抚地轻拍席乐安的后脑勺两下:“放心吧。”
马车还在行驶,似乎又拐过一个弯,车内的三人因为惯性身体微微倾斜。
韩榆努力维持平衡,手背挨了一下轻戳。
掀起眼帘,沈华灿正含笑看着他。
温润如玉,没有丝毫阴霾。
沈华灿说:“谢谢。”
韩榆双手抱臂:“小事一桩。”
席乐安听着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只觉满头雾水:“怎么个事儿?”
沈华灿轻叹,勾勾手指让席乐安过来。
席乐安眼巴巴凑上去,侧耳聆听。
韩榆打出一个带着些微酒气的哈欠,又重新躺了回去。
因着传胪大典的缘故,今早天刚亮就醒了。
先后在桌上、马车上趴了会儿,硬生生把韩榆的睡意都给酝酿出来了。
韩榆眼皮发沉,索性放任自己闭上眼,缓缓睡去。
睡意朦胧间,韩榆听到席乐安大惊小怪的语调:“所以说,是......害死了你爹?”
是呢。
没错。
大聪明总算推断出来了。
韩榆挠
挠脸,沉沉睡去。
......
再醒来,太阳已经西斜。
韩榆掐指一算,他睡了有一个半时辰。
“小酥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韩榆坐在床畔醒神,一抬眼就见韩文观啪嗒啪嗒跑进来。
二嫂没进来,只远远在院子里瞧着。
韩榆起身相迎,展开双臂抱住观观小朋友。
“酥酥,娘说你考上了状元,厉害!”
韩榆眉开眼笑,抱起韩文观往外走:“呀,观观是不是背着小酥酥偷吃糖了,怎么这样嘴甜?”
谈绣芳在韩榆叔侄俩走近时恰好听见这句,噗嗤笑了:“自从报喜的来过咱家,观观就一直念叨着小叔叔厉害。灿哥儿安哥儿送你回来,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不知跑了多少趟,就盼着你醒呢。”
韩榆看二嫂神色如常,怕是小伙伴没把他在宴席上的壮举告诉她。
再低头,韩文观正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
新科状元郎对这样的目光十分受用,促狭道:“观观我问你,是小酥酥厉害,还是你爹厉害?”
韩文观呆住,眨巴着大眼睛,半晌没回过神。
“嗯?”韩榆催促,轻晃臂弯间的小侄子,“快说。”
韩文观瘪嘴,一头扎进韩榆怀里。
鸵鸟般逃避的姿态成功逗笑了身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