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指着试图加入剿匪大军的官员,哈哈大笑。
“就你那花拳绣腿,怕是刀还没挥起来,对方匪寇已经到跟前来了。”
“卜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韩榆忍俊不禁,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王大人的提议极好,届时本官会给诸位每人发放一把刀,一个不漏,全都要去剿匪。”
张通判登时变了脸色,哭丧着脸喊:“别啊知府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这老胳膊老腿吧!”
众人看着苦哈哈的张通判,捂着肚子哄堂大笑。
这一刻,官员之间不分上下级,满堂和睦,欢声笑语。
所以,并非人人都是于春。
韩榆倚在桌边,眼底漾起笑痕。
-
两日后,韩榆收到袁知府的回信。
合作达成。
韩榆放下手中公务,快步走去厅堂:“诸位,有活干了。”
模样俊美的青年人指间夹着一封信,笑容温和,眉宇间又透着意气风发的锐利。
比起知府大人手里的那封信,他本人才更加引人注目。
可惜知府大人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努了努下巴:“本
官打算明日动身,到时候会带几个人一同前去,府衙这边就交给刘大人了。”
刘同知官居五品,又是在场所有人中资历最老的,把府衙大小事宜交给他,韩榆放心。
须发花白的刘同知作了一揖:“下官定不辱命,为大人守好后方,等待大人凯旋归来。”
次日,韩榆换下威严板正的绯色官袍,着一身青衣,带着几位年轻官员,与徽州府驻军一路西行。
两日后,众人抵达徽州府与池州府交界处。
韩榆与袁知府屏退一众下属,秘密交谈半个时辰之久。
当天,针对黑风寨的一系列作战计划出现在两府驻军将领的案头上。
谁也没发现,远道而来的徽州府知府不见了踪影。
......
深夜,黑风寨一片灯火通明,火把照得议事厅里亮如白昼。
除去世的大当家,二三四五四位当家的齐聚一堂。
就在昨天,他们还因为不满利益瓜分闹得不可开交,今天却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表情凝重地商讨事情。
二当家熊威捋着胡须,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姓袁的不肯给咱们新稻种,老子本来还想着去徽州府抢一把,哪知道那姓韩的知府忒警惕,竟然把人抓起来了,还澄清了谣言。”
“这下好了,徽州府的百姓疯了似的抢新稻种,就算咱们的人去抢,也抢不到多少。”
三当家翘着腿:“那个韩榆不愧是能考上状元的人物,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短短几天时间就跟姓袁的联合起来了。”
四当家暴躁地拍桌子:“这会子官兵都到山脚下了,难不成咱们还要跟以前一样,躲在寨子里当缩头乌龟吗?”
“不躲还能怎样?”五当家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咱们的探子不都说了,两府的官兵加起来起码有五千人,黑风寨总共都没有一千人,你拿什么打?”
说话间,一体型清瘦,肤色黝黑的少年人拎着几坛酒进来:“四位当家,你们要的酒来了。”
三当家指了指面前的阔口大碗:“满上。”
少年人笑眯眯地诶了一声,殷勤地给四人倒酒。
熊威多看他一眼,摸了把胡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少年人停下倒酒的动作,侧过身正对着熊威,笑得见牙不见眼:“回二当家,小的是负责管酒窖的刘大牛的儿子,刘狗蛋。”
“哦,刘大牛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