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接住主子掷出的字条。
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将字条藏进袖子里,韩三对不远处的厨子喊:“老张,我这边摘完了,先回去了。”
厨子老张背对着韩三,闻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快了,你先给几位当家的做饭。”
韩三拎着菜篮子一路疾行,避开巡逻的匪寇,与韩二汇合。
韩二接过字条,一个闪身的功夫,消失在黑风寨里。
“老舒,你杵在这儿干啥呢?”
韩三转过身,面色如常:“撒尿。”
“我说你怎么鬼鬼祟祟,敢情是在撒尿。”匪寇笑得贼兮兮,“你继续吧,我就不妨碍你了。”
韩三黝黑的脸上呈现出明显的涨红,不自在地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起?”
那匪寇愣了下,看韩三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神经病,恶狠狠“呸”了他一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韩三:“???”
莫名其妙。
......
另一边,韩榆打晕了五当家,把人捆作一团,塞到床底下,静待第二条
鱼上钩。
议事厅,四当家见五当家有去无回,站起来走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左边看。
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怎么回事?”四当家嘀咕,转过头对熊威和三当家说,“刘狗蛋墨迹也就罢了,怎的老五也跟死在里头了一样?”
熊威喝一口酒:“老四你走两步,过去看看。”
四当家虽不满熊威颐指气使的口吻,但还是去了。
他倒要看看,刘狗蛋跟老五在搞什么幺蛾子。
都已经跨出门槛,又被三当家叫住:“老四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这会儿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三当家担心刘狗蛋临时反悔,也想看看老五又犯什么病了。
四当家过去敲门:“老五?狗蛋?”
门里传来刘狗蛋疑惑的声音:“您是在喊五当家吗?”
三当家大大咧咧地嗯了一声:“你跟老五在里头干啥呢?”
刘狗蛋却说:“五当家不在我这里啊。”
“嗯?”三当家跟四当家对视一眼,很快有了猜测,“老五这孙子肯定喝多酒出去乱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五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四当家直接推开门,“狗蛋你好了吗?”
三当家紧随其后:“老五媳妇以前在翠红楼里,给人梳妆打扮最有一手,就算你黑得跟锅底一样,也能......呃......”
三当家边说边往里间走,和四当家一前一后。
才刚撩起珠帘,太阳穴打上
了韩榆的拳头。
韩榆邦邦两拳,先后击倒了三当家和四当家。
可怜两位当家的,在黑风寨呼风唤雨好不风光,却因一时失了警惕,和五当家一样,被韩榆用捆猪的手法绑住四肢,堵住嘴后塞到床底下。
架子床:“......”
想我一把年纪,竟然在晚年承受了常床无法承受的重量。
架子床叹气.jpg
床底下,五当家刚醒来没多久。
发现自己被堵住嘴不得动弹,周遭黑漆漆一片,再联想到晕过去之前的场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狗蛋那小子有鬼!
正化身为虫,艰难蛄蛹着身体,试图挣脱捆猪绳的时候,架子床上垂落的床单被人掀起来。
五当家眼前一亮,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骂声,尽数被粗布堵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噎得他险些岔过气去。
刘狗蛋这个狗东西!
等他出去了,定要活活扒了刘狗蛋一层狗皮!
正在心里骂骂咧咧,床底下又塞进来两个人。
几位当家的都是满身腱子肉的壮汉,三个人高马大的挤在床底,本就不大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加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