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站在知府大人那边的百姓奔走相庆,拍手直呼畅快。
“我就说知府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们偏不信,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怎么对得起掏心掏肺对咱们的知府大人?”
“我要是你们,以后在街上看到知府大人,大老远就要捂着脸绕道而行了。”
亲兄弟在地动中丧命,因尸骨无存便记恨上知府大人,昨儿夜里还往韩家后门丢臭鸡蛋烂菜叶子的妇人一脸讪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到家中差点哭瞎眼的爹娘,想到躺在罐子里的兄弟,妇人不高兴地嘀咕:“他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妇人说完,紧跟着就有人附和:“可不是,谁家能眼睁睁看着亲人被烧成一抔灰啊。”
“我呸!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们蠢得没边儿了!”
“刘大志他娘,我记得以前你逢人就夸知府大人,这会儿真相大白,明明是你不占理,怎么还怪上知府大人了?”
“要我说啊,往后知府大人为咱们做什么,这些人都别想沾光,他们不配!”
“可不是,就算知府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可咱们还记得他们是怎么骂知府大人的,往后再有稻种之类的好东西,
咱们都给他盯住喽,千万不能让他们拿了去。”
“没错,算我一个!”
妇人急了,她家粮仓里现在还堆着新稻种种出来的粮食呢。
可她又拉不下这个脸,只能强撑着一口傲气,扭头就走:“不要就不要,真当我稀罕。”
“大家都听见了啊,是他们说不要的,咱们往后得监督他们,狠狠替知府大人出这口恶气。”
应和声此起彼伏,装聋作哑的人傻了眼。
不是,就刘大志他娘一个人放话,怎么还算上他们所有人了?
不带这么玩的!
“瞪什么瞪?还不快走!”
这些人就灰溜溜地走了。
输出最多的壮汉哈哈大笑:“别看他们嘴硬,其实心虚着呢。”
有人疑惑:“他们有句话并非没有道理,知府大人为咱们做这些,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壮汉卡了下壳,越说越流利:“大人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这一年多以来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也没见他提过?”
好像......有点道理?
另一边,韩榆也被人问及同样的话。
“大人为何迟迟不澄清呢?若是当日澄清,何至于受这么多委屈。”
韩榆笑而不语。
比起费尽口舌地解释,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才更震撼。
前者可能效果甚微,后者却会记一辈子。
说话间,扮作官兵的韩三出现在厅堂门口:“知府大人,人带到了。”
谈话声一顿,张通判看向韩榆:“大人正事要紧。”
韩榆面带微笑:“有关
地动的后续,徽州府上下还需诸位多多费心,本官先行一步。”
众人行礼:“大人慢走。”
韩榆出了厅堂,直奔会客厅而去。
会客厅内站着一个身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子,两只手在身前交握,满脸的局促不安。
“你就是徽州府最擅长烧砖的砖瓦匠?”
清朗含笑的嗓音由远及近,中年男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