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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上的,摸坏了你们赔给我啊?”

被拍开手的人砸了咂嘴:“你真是又倒霉又运气好。”

“那可不!”吴大贵昂首挺胸,“知府大人那双手是用来写字的,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被我吴大贵占了嘿嘿嘿嘿嘿!”

大家看着吴大贵小人得志的嘴脸,恨得牙痒痒。

“有什么好得意的,回头我哪天受了伤,也让大夫给我缝一针,见人就说这是知府大人给我缝的。”

谁怕谁啊,这年头谁还不会睁眼说瞎话?

吴大贵当场气了个仰倒,撸起袖子就要跟说话的那人拼个高低。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什么叫往脸上贴金,知府大人这么好,对咱们有求必应,说不准哪天我就能嗷嗷嗷!”

路过的马车里,韩榆看着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男子:“......”

韩兰芸笑得前仰后合,小矮桌被她拍得直颤:“我见过上赶

着送鸡送鸭送蔬菜的,没见过上赶着受伤,想让知府大人给缝针的。”

韩榆忍住扶额的冲动,都不知说什么好。

虽然他有意引导徽州府百姓对自己爱戴有加,可到这程度......未免太过离谱了些。

韩榆往四姐嘴里塞了个饯梅,堵住她的嘴:“还去不去仁医堂了?”

“去去去!”韩兰芸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知道缝针之术,每日送往仁医堂的重伤之人也越来越多。

前阵子韩榆都在忙灾后重建的事情,今儿好容易得空,就去仁医堂瞧瞧。

韩兰芸得知后,也看热闹似的,跟着一起来了。

姐弟俩一身寻常打扮,混在人群中并不惹眼,就这么远远瞧着王青生带着徒弟忙进忙出,给伤者缝针。

“真想不到,大家对缝针之术的接受程度很高嘛。”韩兰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样真好,我猜和榆哥儿你脱不开关系。”

因为缝针之术是知府大人提出,百姓才对它接受良好。

韩榆正欲回应,就见一妇人冲进仁医堂:“王大夫!王大夫!我闺女难产,肚子里的头的孩子脚先出来,你赶紧过去看看!”

有人认出这妇人,插.嘴道:“你家金花的婆家能让王大夫进门?”

原来金花嫁去的人家与寻常人家不同,女人出门都必须遮着脸,生病了也不能请男大夫,找不到女大夫就硬抗过去。

自从金花有了身孕,便时常身体不适

,金花娘都把大夫请过去了,却又被她婆母撵出去。

金花性子软,金花娘担心金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只能忍了。

哪知今天金花生产,孩子出不来,她婆母竟然跟接生婆说要保小的。

金花娘忍不了了,就憋着一口气冲到仁医堂。

“管她答不答应,我闺女要是出什么事,我要她们母子偿命!”金花娘红着眼睛,“王大夫你快些,我担心金花她......”

王青生二话不说,背上药箱跟着金花娘走了。

有人提议:“去看看?”

话音刚落,便立刻得到了回应:“走!”

韩兰芸眼巴巴地看向韩榆。

韩榆默了默:“走吧。”

韩兰芸心满意足地跟上。

一群人来到金花夫家,在门口就看到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金花的婆母被金花娘压着打,一边嗷嗷叫,一边嘴硬:“金花是我家媳妇,除了大用谁也不能看,看了就要以死明志!”

“啪!”

金花娘又一个嘴巴子抽上去。

韩榆环顾四周,已然不见王青生的身影,院子里除了金花娘和金花的婆母,只有个蹲在屋檐下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金花的夫君了。

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躲着装鹌鹑?

韩榆一哂,就听韩兰芸嘀咕:“我要是遇到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韩榆哑然无言:“这是责任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