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韩榆的堂兄。
安郡王恨屋及乌,对韩松也没什么好印象,就算想要拉拢蔡文,也不愿与韩松同行。
“正事要紧,蔡大人快快去吧。”
蔡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抬步走向韩松。
另一边,户部尚书齐冲、御史中丞褚兆兴以及翰林院学士卢岱结伴而来,同样与韩松汇合。
五人一道,有说有笑地步入宫门。
安郡王冷眼看着,后方又有人高呼“韩大人”。
他回头看,来人是国子监司业沈华灿,以及户部郎中席乐安。
前方的韩松听闻呼声,停下来等两人上前,五人变七人,说笑着走远。
“好看吗?”
安郡王转动眼珠,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身亲王朝服的皇五子,宸王。
宸王毫不介意安郡王的冷眼,笑得不怀好意:“身居高位,或者前途无限,他们都可和韩榆关系匪浅。”
“三哥心里比谁都清楚,韩榆是听从谁的吩咐行事,但是你不敢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蔡文背后的文官势力可与戴家旗鼓相当,可你偏偏走了步错棋,以权压人,欺辱韩榆。”
宸王啧啧两声:“别说蔡大人了,怕是那边几个人里官职最低的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真是可惜,可怜啊。”
宸王深深看了安郡王一眼,留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施施然扬长而去。
“郡王?”阮景璋的声音唤回安郡王的思绪,“早朝快要开始了,您怎么还不进去?”
安郡王不置一词,松
开紧握的拳头,无视了手心月牙状的掐痕,大步流星地走进皇宫。
高大的宫门,宫道宽而幽长,像是只吃人的怪兽,吞下一个又一个的人。
......
安郡王步行至金銮殿,在宁王、宸王、康王以及靖王身后站定。
亲王与郡王之间隔着一条鸿沟,在礼法上是怎么也无法逾越的。
越英颉表情漠然,听内侍高唱:“陛下驾到——”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永庆帝出现,不缓不急地在龙椅上落座。
虽已有天命之年,但威严不减,教人难以窥探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越英颉静默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文武百官行叩首礼,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庆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臣子:“众卿平身。”
百官站定,全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偌大殿宇中传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蔡文蔡次辅手持笏板出列。
众人看向蔡文,恭谨的神情中掺杂了些许诧异。
次辅大人素来行事沉稳,以低调内敛著称,若非了不得的大事,甚少如今日这般,全公公一出声便迫不及待地站出来。
仔细回想,上次这样还是徽州府的周、赵两家与当地官员勾结,次辅大人要求陛下严惩不贷。
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莫非又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仅百官,龙椅上的永庆帝也生出几分好奇,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蔡文。
蔡文俯身行礼,语调缓慢且肃穆
:“陛下,微臣要参安郡王肆意为虐,目无大越礼法,以折辱朝廷命官为乐趣。”
折辱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