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韩松递来一份名单。
“这上面都是即将与你共事的同僚。”等韩榆接过,韩松才收回手,“虽然你可能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还是想给你一份。”
韩榆看着名单上熟悉的人名,哑然失笑。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但韩榆还是很感激。
“多谢二哥,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韩榆挥了挥薄薄一张纸,“我有种预感,它对我很有用处。”
韩松不
说话,默默举起拳头。
韩榆握起右手,和他对碰。
......
上任府尹还未离任,韩榆派人打听过,至少还要半个月。
韩榆乐得清闲,在家专心教导邈邈和观观读书,偶尔处理几个来自平昌侯府的杂碎,闲暇之余还能陪锦锦玩闹。
虽然锦锦有文珠这个干姐姐陪伴,但还是更喜欢漂漂亮亮的小叔叔。
只要韩榆得闲,就哼哧哼哧拉他去二进院,一起玩跷跷板。
时间一天天流逝,韩榆没等来走马上任,反而等来长公主府的寿宴请帖。
永嘉长公主,先帝第六女,当今的异母姐姐。
因当年助永庆帝夺嫡,有从龙之功在身,这些年很是风光。
此次是永嘉长公主的驸马,太常寺卿方羽的六十大寿。
韩榆和韩松身为当朝三品大员,自然在邀请行列。
若这是一场普通的寿宴也就罢了,可据韩榆所知,永嘉长公主的独女——安阳郡主嫁到平昌侯府,是阮景璋的正妻。
是否是一场鸿门宴,韩榆不得而知,不过警惕点总没错。
韩榆着一身月白长袍,与韩松先后走进别苑,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地想着。
永嘉长公主幼子,方清淮迎上来:“两位里面请。”
韩松依旧维持着他清高冷淡,目下无尘的人设,只微微颔首示意。
相较于堂兄,韩榆笑容灿烂,眼角眉梢都透着欢悦,朗声道:“多谢方公子,今日贵客如云,方公子自不必顾及我们
二人,宴席可在前方?我与二哥自行前往即可。”
方清淮摇头道:“于公主府而言,诸位皆是贵客,哪有怠慢贵客的道理?”
话已至此,韩榆便不再多说。
兄弟俩见到今日的寿星,太常寺卿方羽,恭恭敬敬行了礼,说几句吉祥话,便找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坐下。
放眼席间,皆是四品以上官员,觥筹交错,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韩榆自斟自饮,不时和韩松低声交谈。
不时有目光投向他们,带着各色的打量意味。
韩榆视若无睹,神色如常地点评:“这酒不错,至少有二十年。”
韩松举杯:“大差不离。”
不多时,沈华灿也来了。
见完方羽,年少有为的国子监司业直奔韩榆而来。
饮一口酒,同样赞不绝口。
“若安哥儿能来,怕是也和我一样的反应。”
韩榆促狭一笑:“那就让他馋着。”
沈华灿无奈摇头,隔着韩榆和韩松碰了一杯:“你啊,总爱欺负他。”
可当席乐安挨了欺负,又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韩榆视线划过斜对面的平昌侯父子三人,不动声色垂下眼帘,语调懒散:“我那还有几坛好酒,昨儿给了二哥两坛,你跟安哥儿一人两坛。”
沈华灿不客气地收下了。
今日天朗气清,宴席是安排在露天里的。
没多久,方羽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三个儿子。
其中长子是妾室所出,次子和幼子才是永嘉长公主亲生。
简单的发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