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阳宫门口冰冷的地砖上,像在瑟瑟发抖。
陛下的怀中搂着一女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后宫嫔妃。
“不、不会吧?”
“来人,送丽妃回宫。”只听永庆帝厉声道,“安王靖王酒后失仪,罚闭门思过一月。”
“嚯!”
还真是!
轻薄嫔妃,这两位怕是捅了大篓子。
再看两位亲王的生母,戴皇后和梅贵妃脸色煞白,在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外跑。
“陛下三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
会!”
“颉儿最是克己守礼,怎会酒后失仪?还请陛下明查!”
然此时永庆帝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叫来禁军,即刻送安王和靖王出宫。
戴皇后两眼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梅贵妃抱着永庆帝的龙腿,哭得不能自已。
永庆帝一脚踢开梅贵妃,不顾景阳宫正殿的宫宴,登上龙撵扬长而去。
不多时,全公公进来:“时间不早了,今日的宫宴到此为止,诸位大人现在回去,还能陪亲人守岁。”
在座诸位都是极有眼见地,除夕宫宴上出了这等丑事,还是早点离开,免得引火上身。
席间,韩榆看向右前方。
人声嘈杂,他和越含玉四目相对。
越含玉英气的眉挑起,抬了抬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韩榆敛眸,同样饮尽杯中酒,耳边回荡着不久前两人的对话——
“殿下擅琴?”
“略通几分。”
“殿下以为瑶琴如何?”
“平生最爱。”
“今日除夕,愿殿下所愿皆所成。”
“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
正月初一,春节。
就在越京百姓阖家团圆的时候,有关安王和靖王在除夕宫宴上的壮举不胫而走。
韩榆晨起锻炼身体,便听闻家中负责采买的小厮与人讨论此事。
这是韩榆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步。
借崔良惹怒安王,敌强我弱,从而唤起永庆帝有但不多的愧疚。
对平昌伯府的生意下手,再命人对钟氏加以暗示。
杀不得,只能敬而远之。
以平昌伯和钟
氏对韩榆的厌憎,即便外放,也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可又不想忤逆圣意,便只能借安王之手,将韩榆放到云远府。
如此一来,安王以权谋私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最后一步,使永庆帝彻底对安王失去耐心。
此消彼长,对安王越失望,就会对韩榆更多几分愧疚。
在韩榆原本的计划中,并无越含玉。
只需让安王发点酒疯,说点大不敬的话,便可轻易达成目的。
彼时多了越含玉这个意外,虽打乱了韩榆的计划,结局却还是顺应了他的心意。
丽妃生得一副好相貌,永庆帝对她正新鲜,一个月有十天宿在她的宫里。
嫔妃对她恨得牙痒痒,争宠手段百出。
丽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越含玉所言,但凡永庆帝多看一眼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事后就会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对方生生折磨死。
两人一拍即合,就选了趁四下无人,和一个禁军调情的丽妃。
证据清除得很干净,不会有人怀疑到韩榆的身上。
至于越含玉,皇宫多的是她的人,更不会暴露自身。
“节礼可送到了?”
韩榆锻炼完,洗漱更衣出来,淡声问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