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捅穿了。”
“那还愣着作甚,赶紧包扎伤口
。”大当家急道,“老二怕是凶多吉少,你可不能再出事。”
四当家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是弟弟没用,没能救下二哥和兄弟们。”
“怪只怪那狗屁知府心机深沉,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大当家挥了挥手,“好了你赶紧去处理伤口吧,让我好好想想。”
四当家弓着腰,一步三挪地走了。
大当家等他离开,一把摔了杯子:“老四,你可别让我失望。”
二当家三当家接连被捕,大当家心中郁闷,又怀疑四当家,就让人上酒来,好一醉解千愁。
等他醒了,再考虑该如何对付这个知府。
雷公寨绝不会投降,他从池州府一路逃过来,打下雷公寨这偌大的家业,可从来没有认输的道理。
好酒好菜,大当家独自一人吃了许久。
眼看到下半夜,眼皮开始发沉,大当家让人收了酒菜,也没洗脚,就这么躺下睡了。
再睁眼,他是被外面的哭喊声吵醒的。
大当家心底浮现一个猜测,鲤鱼打挺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连独立行走都做不到。
大当家脸色骤变,从床铺下抽出一把匕首,照着手臂内侧狠狠划下去。
剧痛传来,让他清醒了很多,却效果甚微。
就在这时,一片暗影从头顶上方落下。
大当家似有所觉,抬头看清来人,目眦欲裂:“老四!”
四当家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哥,实在对不住,知府大人给的太多了。”
说罢,
一脚踹翻大当家。
大当家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当家掏出匕首,“吱嘎吱嘎”地割下他的头颅。
-
“知府大人带人剿灭了雷公寨所有的匪寇!”
“此话当真?你没骗我?!”
“骗你作甚,那雷公寨大当家二当家的脑袋正挂在县衙外头呢,你要是不害怕,就尽管去看。”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成平县的百姓都知道了。
成百上千的百姓涌向县衙。
他们并非不怕血腥,可以要想到县衙外头挂着雷公寨几个匪首的人头,就什么惧怕也没了。
愤怒使他们强大,无所畏惧。
“我见过雷公寨二当家,就是这个样子!”
“大当家也是,当时有人嘲笑他脸上的大黑痣,他直接活剥了那个人。”
“太好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不远处,县衙大门后面,无人发觉的地方,韩榆长身玉立,身后是董县令。
韩榆意有所指道:“你看,付出才有回报。”
他听见,许多关于他的溢美之词。
董县令也听到了。
全是知府大人的,没一个提起他。
不是不心软,只是被更加汹涌的羞愧盖过了。
知府大人为成平县百姓除去毒瘤,百姓这才感激涕零。
县令大人不作为,冷眼旁观,甚至纵容匪寇残害百姓,所以无人爱戴、崇敬他。
“主子。”
身后冷不丁响起人声,让陷入沉思的董县令吓了一跳,向日葵转头,看向来人。
然后——
“啊!雷公
寨四当家!知府大人快躲开!”
回应他的却不是知府大人的避让,而是两道同样促狭的笑声。
韩榆以拳抵唇,轻咳道:“这是本官的人。”
董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