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喜欢云合节。
日后有了娃娃,他们会在云合节这天一起出来,带着百合花环漫步在花灯月色下。
这样真真是极好的。
此情此景,她似乎爱上了脚下的这片土地。
在泥泞黑暗中匍匐前行,伤痕累累黯然无光,又被一人凭一己之力拉拔救赎,脱离万丈深渊,奔赴光明的云远府。
......
韩榆送越含玉离开,在城门口驻足片刻,方才打道回府。
越含玉说,她秘密离京是来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
情,恰好途径云远府,想到他,就过来看看。
“这云合节倒是新颖,可见今日我来得正巧。”
“别人有花环,你也要有。”
韩榆倚靠在马车壁上,闭眼假寐。
他的膝头上安放着一个百合花环,洁白无瑕,清香扑鼻,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
这气味难以忽视,化作一只看不见的钩子,轻易就能勾动人的心弦,心潮迭起,泛起阵阵涟漪。
韩榆指尖微动,在空气里轻点两下,拿起花环放到一边的小几上。
果然,味道淡去很多。
韩榆很满意,兀自翘了下嘴角。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马车稳稳停在住处门前。
韩榆睁开眼,从容不迫地跳下马车。
左脚迈开,又收回。
韩榆转过身,上半身探进马车里,伸长手臂。
再出来,手里多了个花环。
就这么捧在手中,踏着夜色融入黑暗。
韩二和韩八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不知道。
——主子看起来很喜欢那个花环。
——不知道。
——是因为爱屋及乌吗?
——不知道。
——哎,好想知道......
“闭嘴。”韩二一脸冷酷,拿马鞭堵住韩八喋喋不休的嘴,“你不想知道。”
韩八好容易才挣脱,气哼哼地控诉:“你完了,我要做没炒熟的菌子给你吃!”
韩二头也不回,驾着马车去马厩。
另一边,韩榆的房间。
韩榆洗漱好出来,发现壮壮正好奇地扒拉那个花环。
肉垫碰一下,又移开。
再碰,再
移开。
玩闹似的,乐此不疲。
“乖,别闹。”
韩榆一手控制住大猫,另一只手拿起花环,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把它放在了书桌上。
“走,睡觉去。”
好在壮壮对花环的兴趣并未持续多久,在铲屎官怀里瘫成一块猫饼,一人一猫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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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云合节已经结束,可它仍然是之后半个月里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那天晚上看对眼的年轻男女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相处,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后,确认是可以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便将婚事提上了日程。
从九月开始,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家开始操办起了婚事。
韩榆在府衙的时间很少,几乎每天都在各个婚宴上辗转奔波。
为新婚夫妇做证婚人,并送上美好祝愿。
官员们乐得见韩榆忙碌,都恨不得他日日外出,这样才好看不见他,远离他的残酷折磨。
为此,他们甚至心甘情愿批复比以往多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