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惧。
韩榆深呼吸,走出地窖。
“其实这是情况最严重的一个,另外三个都还好。”钱通判看韩榆脸色实在难看,干巴巴地劝慰道,“至少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韩榆没再去看其他的地窖,去张天的卧房和书房转了一圈。
许是有不久前被偷家的前车之鉴,这个院子里只有日常用品,韩榆什么都没找出来。
暗格倒是有一个,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让韩榆大失所望,出来后吩咐钱通判:“安顿好之后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再请大夫来,能救多少救多少。”
钱通判满口应下。
韩榆走出院子,门外趴着一只小土狗。
看到韩榆,它疯狂摇尾巴:“汪汪!”
一副邀功的姿态,尾巴都快转成螺旋桨了。
“乖,跟你钱爷爷回去,明儿给你带好吃的。”
钱通判:“???”
大
晚上的,怎么还给人提了个辈分?
“汪!”
韩榆权当它答应了:“乖狗狗,明天见。”
钱通判摸了摸抽搐的嘴角:“大人这是打算回去?”
“回府衙。”韩榆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人,“事不宜迟,须得连夜审问,尽快揪出他们的同谋。”
钱通判目送知府大人远去,他已经想象到待会儿彻夜奋战的艰苦画面了。
“多几个人,先把张天送去监牢,剩下的人负责把试药人从地窖弄出来。”钱通判叉着腰,扯开嗓门喊,“都小心着点,别把人伤着了。”
官兵们嗯嗯啊啊应着,一头钻进地窖里。
“其实就算钱大人不说,咱们也会轻拿轻放。”
原因无他,这些试药人太可怜了。
他们已经丧失了为人的尊严,生不如死。
或许用不了几天,他们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
在这之前,谁都愿意善待他们。
......
韩榆回府衙没多久,孙妈妈、张天以及在红杏楼里查出的可疑之人也被送到了监牢里。
牢房早已准备好,但在知府大人的授意下,狱卒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审讯室。
一人一间,分开审问。
孙妈妈和张天都还晕着,一盆冷水下去,迷迷瞪瞪没能完全清醒。
狱卒又打来一盆热水,兜头浇下,烫得他们嗷嗷叫。
这下彻底清醒了。
接下来,是血腥漫长的审讯时间。
有那么几个软骨头,被抽了几鞭子就招供认罪了。
他们都身家不菲,
都和孙妈妈有着长期的金钱往来,以及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
这几年里,不知有多少孩童,甚至年轻男女死在他们手里。
韩榆从厅堂那边过来,走进监牢就收到了他们的认罪书。
甚至不必迟疑,就判了他们斩首示众。
“死这么多人,他们的家人肯定知情,包庇犯罪,不可饶恕。”
张同知自告奋勇:“这件事交给下官吧。”
韩榆欣然应允,问狱卒:“孙妈妈和张天怎么样了?”
“这两个都是硬骨头,上了鞭子和烙铁,嘴还是跟河蚌似的,怎么都不肯招供,更不愿承认有什么同伙。”狱卒偷瞄了韩榆一眼,“大人可要去瞧瞧?”
韩榆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认罪书,丝丝缕缕的微风让他清醒:“走吧。”
先去了孙妈妈的审讯室。
孙妈妈也是个硬骨头,被打得浑身是血,还是一声不吭。
看到韩榆进来,她咧嘴笑,朝他吐了口血沫子:“想让我认罪?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