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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说话。

“皇兄性子执拗,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康王走了,禁军还在交谈。

“康王倒是个温文尔雅的。”

“一身书卷气,比里头那个罔顾人伦的好上千百倍。”

宸郡王膝弯一软,跪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

他感觉不到痛,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

越京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

明珠推门而入,恭顺地低垂眼帘:“主子,宸郡王深夜服毒而亡。”

棋盘上,卒吃掉帅。

韩榆放下手中棋子,轻叹道:“你赢了。”

越含玉唇角微扬:“承让。”

韩榆揉了揉手腕,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打算如何处置这枚卒子?”

“这枚棋子还有用处。”越含玉漫不经心戳着棋盘上的卒子,“卒对将会发生什么?”

韩榆轻轻摇头:“不知道,但我拭目以待。”

越含玉拿起卒子,指腹碾磨,感受着凹槽的走向,轻柔的嗓音似一缕烟:“他还是太心急了。”

“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他还是成功吃下了那枚帅子。”韩榆弯眸,眼里映着烛光,“他忍了太久,也等了太久。”

藏锋敛锐多年,一招剑出鞘,自然迫不及待想要大杀四方。

年初时,韩榆偶然发现康王潜藏在那层庸碌假面之下的勃勃野心。

后来顺藤摸瓜逐一排除,发现贾昊遭遇的每一件事都有康王的痕迹。

皇家秋猎回来,韩榆私下和越含玉打赌。

当越英乾虎落平阳,康王是否会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韩榆认为以康王的谨小慎微,绝不会冲动行事。

越含玉则持反对意见。

她赌越英乾会死。

事实证明,越含玉有先见之明。

“越英乾和贾氏的下场,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的结果。”韩榆起身,深色的衣袍包裹着颀长清瘦的身躯,“皇权之下,权力倾轧,从来都是冰冷残酷的。”

越含玉单手托腮,葱白的手指轻点面颊。

韩榆正过身,面朝越含

玉。

他逆着光,昏暗缠裹着他,面容模糊不清,气势却咄咄逼人。

越含玉无声注视,潋滟的眸中闪过痴迷。

“今夜月色正好,去钓鱼吗?”

韩榆说着,缓缓伸出右手。

“善。”

越含玉眼神恢复清明,把手搭在他的掌心,借力起身。

-

那天,禁军奉皇命带走阮景璋。

韩榆在纸上写下阮景璋的名字,忽然福至心灵,联想到南阳侯留下的两个笔画。

固有思维束缚了韩榆,让他以正常人的方式考虑问题了。

而彼时南阳伯身中剧毒,或许已经神志不清。

试问一个意识涣散的濒死之人,如何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要传达的内容?

这么一来,所有针对姓名中以一撇一捺开头的人的调查统统都不作数了。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康王在这时出现在韩榆的视野当中。

察觉到康王暗藏的野心,韩榆就对他展开调查。

现有资料表明,康王手中得用之人甚少。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做到轻而易举地搅起一片血雨腥风?

经过一系列推敲,韩榆笃定他有帮手。

再结合大魏细作在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答案昭然若揭。

从三月到现在,韩榆按兵不动,实则派人严密监视康王的一举一动。

他每次出门,与什么人碰面,在哪里碰面,碰面多久......全部详细地记录在册。

终于,韩榆摸清楚康王和大魏细作碰面的时间地点。

今天晚上,韩榆和越含玉联手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