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处境。
一旦嘉元关失守,魏军必然长驱直入,攻入皇城不过时间问题。
等到那时,他们可就完蛋了!
安王整个人都不好了,顿觉耳晕目眩。
嘉元关布防图在外祖父手中,而越京布防图,有一半在他那京营指挥使的舅舅手中。
布防图失守,他们绝对逃不脱责罚。
正当众人惶恐不安的时候,有禁军入内:“陛下,阮家女击登闻鼓,状告其父阮鸿畴通敌叛国。”
永庆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布防图失窃,没心情料理阮鸿畴,随手指了一人:“韩爱卿,你且去府衙走一趟,看那
阮家女所言是否属实。”
众人齐刷刷看向突然被指的韩榆,眼神微妙x2。
世人皆知,韩榆和阮家存在一辈子都难以消除的仇隙。
陛下打得一手好算盘,让韩榆过去,完全不用担心他为阮家遮掩。
韩榆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不急不缓地行了一礼:“是,微臣这就去。”
韩榆出列,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金銮殿。
言归正传,继续先前布防图失窃的话题。
永庆帝震怒过后,暂且将梅家的失误放到一边,当机立断道:“黄信和长平,朕命你二人即刻出宫,更改京中布防。”
越含玉&黄信:“是!”
二人退下后,永庆帝又道:“另,八百里加急给梅仲良,尽快更改嘉元关布防。”
不管来不来得及,大魏会不会在旨意抵达前进犯嘉元关,布防一定、必须要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虽然大魏细作和布防图失窃的事情足够严重,但朝中也有其他要紧事。
眼下一柄大刀悬在上空,百官只能强打精神,陆续出列,禀报朝中要务。
......
这边大家心不在焉地上着早朝,另一边,韩榆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府衙。
阮冬雁满头是血地跪在公堂上,她已经神志不清,可还是死死捏着手里的信件。
袁府尹见了韩榆,如同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来。
“韩大人您可算来了,阮家女怎么都不肯把阮鸿畴通敌叛国的证据交给
下官,您快劝劝她。”袁府尹不住地擦汗,“她的伤势挺严重,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本官知道了,辛苦袁大人。”
袁府尹直言不辛苦,然后退到一边。
韩榆蹲下身,迟疑过后把手轻轻搭在阮冬雁的肩上:“阮五小姐。”
阮冬雁浑身一颤,睁开沉甸甸的眼皮。
看清来人后,她眼前一亮,把手中的信件塞给韩榆:“这是我在父亲书房里发现的,你快拿去,拿去给陛下看!”
韩榆接过,看向她血肉模糊的额头:“你的伤......”
“父亲发现我在书房里,就用砚台砸了我。”阮冬雁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想死,就逃出来了。”
韩榆看向袁府尹:“还请袁大人为阮五小姐请个大夫,时间紧急,本官先回宫了。”
“是是是,自然要请大夫的,韩大人慢走。”
韩榆回以微笑,起身时,听到阮冬雁对他说了两个字。
“谢谢。”
细如蚊蝇,只他们两人能听到。
韩榆微怔,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阮冬雁轻声应好。
韩榆离开府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永庆帝仔细看了信件,果然是阮鸿畴和大魏左相的往来书信,最早可追溯到十五年前。
“好好好!”
“朕的臣子,朕的子民,一个个成了大魏的走狗!”
思及大魏细作,永庆帝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几年前,云远府发现多名细作,他们起先招认自己是
大魏人,后来梁国兵犯清塘关,这些人又改口,自称是梁国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