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目张胆,戴澹知道吗?
莫非他认定了永庆帝回不来,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韩榆不在意,但他照做了。
被罢官或降职的那些人并非善类,做过的脏事不知凡几,靖王也算是间接清理垃圾了。
至于韩榆任命靖王的人填补空缺......
他奈何迫于靖王淫威,不得不这么做。
翌日,吏部将任命文书下发给相对应的官员。
朝中百官颇有微词,却不是对着韩榆的。
“靖王肆意妄为,专权跋扈,非明君之相。”
“康王也是可怜,说好了两人一起监国,好处全被靖王得了去。”
“还有韩大人,慑于靖王和戴家,只能硬着头皮下任命文书,心里有苦说不出罢了。”
“以前觉得陛下想一出是一出,现在觉得这人就怕个比较......唉!”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靖王虽然入朝参政多年,但永庆帝把权力死死握在手里,从不让皇子接触。
他初次监国只知纸上谈兵,东一榔头西一棒地瞎指挥,短
短半个月里,就发生好几次决策失误。
若非戴澹及时出手,怕是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蔡文不惧戴澹,直接在早朝上提出“靖王一人分身乏术,希望康王积极参与”的要求。
靖王理亏在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百般不情愿地被康王分走近半的权利。
这时,大臣们发现康王本身也颇有才干。
——至少在独立处理政事上,远比靖王高强许多。
如此这般,每天都有许多人主动向康王示好。
康王被一群不知根底的大臣推到台前,被迫和靖王打擂台,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边佯装无欲无求,边派人在京中散布对靖王不利的消息。
......
这天,林侍郎家有喜事,请吏部同僚前去酒楼吃酒。
酒酣耳热之际,韩榆出去透气,听楼下大堂的人谈笑风生。
“自从靖王监国,这戴家是越发张狂了。”
“可不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简直无法无天了!”
“还有靖王妃的兄弟,直接以国舅爷自称了。”
有人脑子一热,高声道:“这要是真的让靖王当了皇帝,大越迟早得玩完!”
他说完,期待着众人的应和。
然而大堂里的喧闹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男人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要回头看,脑袋就飞了出去。
滚烫的鲜血洒得到处都是,浇了附近的宾客满头满脸。
“啊!”
胆子小的当场吓晕过去,胆子大的只恨自己没能晕过去。
护卫长剑入鞘
,一脸冷酷地回到身着锦衣的男子身后。
锦衣男子踩着尸体过去:“妄议皇室,杀无赦。”
一行十数人上楼去了,徒留大堂的掌柜、小二还有宾客瑟瑟发抖。
“那、那是谁?”
“靖王。”说话的男人气若游丝,声音细得轻易捕捉不到,“他就是靖王。”
地上的无头尸体还在汩汩冒着血。
他躺在血泊中,手里还拿着筷子,上面残余着食物的屑末。
上一刻还在品尝美食,下一刻就丢了性命。
残暴不仁。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
......
二楼,靖王及其护卫进入雅间。
韩榆从圆柱后闪身出来,临进门前又往下面看了眼。
康王。
“果然是个疯子。”
派人传播不利靖王的言论,又设计让靖王本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