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听我解释。”裴松凛嗓音委屈,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连鱼尾也只是虚虚靠在床沿。
他没有给言欲施加任何压力,但Omega却已经好像要喘不过气。
言欲无意识地抿着唇,像是不肯显出丝毫狼狈,忍不住轻轻咬着。
听他解释。
心跳无意识过速。
那一丝一晃而过的慌乱连言欲自己都说不清楚。
接近真相前的时刻原来那么难捱么?
裴松凛抬起微凉的指尖,轻轻触过他的下巴压着他的唇面,低声地哄:“不咬,快出血了。”
“……离我远点。”
“但你要信息素。”裴松凛轻轻俯下身,像巨型犬依恋主人般靠在他的颈窝,Alpha安抚的信息素很快渗了出来。
言欲的眼神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撤了力气,失神地偏过脑袋。
点烟时缓解不了的瘾症在此刻尽数消退,言欲轻轻喘了口气,闭上眼睛:“……你的解释呢?”
嗓音低哑,要不仔细去听压根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裴松凛笑了笑,轻轻握起他的手,慢慢吻过他的指尖:“我没有背叛你。伊·德曼天性谨慎狡猾,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
言欲极快地抓住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他本体不在帝国,会给你添麻烦?”
他听到少年极轻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那你要是知道了,你会确定不插手吗?”
言欲晃神了一下。
如果他知道伊·德曼的本体不在帝国,更不在碑星,那他确实会让刻奇另有埋伏……因为他不会让面前的人以身犯险。
裴松凛趁他分神思索,悄然地将指尖撑到他的掌心里,然后轻轻交扣。
“没有下次了,言欲。”他轻轻地靠在言欲的脸边,吻他的眼尾,“不生气了好不好?”
言欲从来不是需要别人去哄的性格。
七十年前裴松凛没死的时候,他凉凉冷冷的,不容易动情绪,七十年死后负担太多,情绪内敛不外显。
所以这一句绊着信息素的“好不好”落到耳边,让言欲有些……手足无措。
大概是在浴室里泡太久了,他连理智都变得潮湿松软,被不经意地一碰渗出来的就只有水珠。
“你当我是……”
话到一半,便被吻住了。
不含杂质的为吻而吻,连呼吸都能鲜明地感受到。
本来被压抑忘却的特殊时期仿佛卷土重来,言欲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就这样丝丝崩裂。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也抗拒不了的。
言欲没忍住,轻轻回应了一下。
Alpha的眼底露出了极浅的笑意,眷恋地吻着。
吻别后,裴松凛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在他视野迷蒙的时候低声说:“下次不要抽烟了。”
他刚刚在吻言欲的指尖时,闻到了那阵低轻的深海香。
这空白的七十多年让言欲养成了不少坏习惯。
所幸裴松凛对他耐心极好,能一点点纠正过来。
言欲缓缓睁开了眼睛,复声又问:“还有?”
“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