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到瘦弱的地步,做一些需要力量的翻转动作时,会有种对比感,很吸引人。
有个顾客看岑樾很久了,长得不错,穿衣风格是岑樾喜欢的,他也就假装没察觉,随对方看了。
自岑樾开始调酒起,那人便愈发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一边喝酒,一边直勾勾地盯着。
等岑樾调好一杯,给了齐蔚,他便坐到岑樾面前的高脚椅上,敲了敲吧台桌面:“美女,能点一杯你调的酒吗?”
岑樾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抬起头,似笑非笑道:“你在和我说话?”
“是啊,”那人说,“长得好看的都可以叫美女,更何况你的手比女人还好看。”
岑樾嘴角抽了抽:“……谢谢。”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工作日上午在酒吧玩,应该和我一样,是个不缺钱的无业游民吧?”
男人说着托起下巴,腕上的手表显然价值不菲:“我知道很多好地方,以后要不要约着出来玩?”
岑樾:“……”
岑樾最反感这种没分寸感的搭讪,动不动把家里有钱挂嘴边,是炫耀到了,可也暴露了智商下限,就算对方长相再和他口味,他也会瞬间觉得倒胃口。
岑樾虽然颜控,但厌蠢症更严重。
他不欲和对方多说话,将吧台交给齐蔚,找了个借口离开,去了休息区,翻出手机,刚好收到周为川发来的照片。
- [图片]
- 是这个耳机吗?
岑樾眼前一亮,立即回道:
- 对,就是这个。
- 您今晚大概什么时候下班,我在门口等您?
两分钟后,周为川回复道:
- 七点半。
第4章
七点一刻,岑樾将车停在研究院对面的停车位上,摘下墨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今日最高温39摄氏度,到了晚上七点,也只降下来两三度,岑樾刚拉开车门就被一股燥热窒闷的风扑了满脸,对今天的着装有一丝后悔。
他在研究院门口找了处阴凉,等到七点半差两分,手机响了,是他妈岑晓宁打来的。
“悦悦,晚上来的时候记得给外公带个礼物,”岑女士细声细气道,“顺便帮妈也挑一个,妈在做头发,一会儿来不及了。”
岑樾都快忘了今晚还有聚餐,他暗自心烦,往大门看了一眼,没有周为川的身影,心不在焉地拖长声音:“好——保证完成任务——”
“对了,你不要买那些保养品啊,你外公那儿都堆满了,要买点用心的。”
“上次送的那个木雕就很不错,你外公喜欢得紧,都叫人摆在会客厅了……”
岑晓宁养尊处优惯了,和自家儿子说话也免不了带上吩咐的语气。
好在岑樾已对此十分习惯,知道岑女士不能随便糊弄,便一句句听着,一句句给以回应,累了干脆蹲了下来。
夕阳倾斜,碎光跃上玻璃幕墙,金光灿灿的一片,岑樾的半边脸也浸在这样的金色中。
天气太热,他的鼻尖不知不觉冒出一层细汗,头发也乱了,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表情有点放空,声音是闷的,侧影融入身后喧闹的城市车流,像流浪猫,又比流浪猫矜贵,漂亮得令人过目难忘。
等他挂断电话,抬起脸,嘴角还无意识地往下瘪着,只见周为川站在几步之外,稍稍逆光的方向,还像初见时那么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