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拍背顺气。
吐了好一会儿,梁星灼失力地瘫坐地上,背靠马桶,虚弱地说口渴,想喝水。
房间里没有水,周归与只能去楼下拿。
周归与先把梁星灼从地上扶起来,怕他还想吐,就近让他坐在了马桶上。
“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拿水,很快就回来。”
梁星灼迷迷糊糊说了声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周归与快步离开房间。
家里那帮小孩儿还在楼顶玩儿,吵得不行,坐电梯下楼前,周归与先去楼顶赶人,让他们把烟火拿到楼下去放。
俩堂弟不太乐意,但不敢跟周归与叫板,憋着嘴带着其他小孩儿走了。
周归与去厨房拿了好几瓶矿泉水,顺便把楼下房间里梁星灼的行李箱拖了上来。
梁星灼醉成这样,周归与打算让他今晚就睡自己房间了。
周归与前脚把门带上,东西一放,捏着瓶打开的矿泉水走近卫生间。
“水来了,星星,喝……”水吧。
后面两个字在看见把自己脱得几乎只剩内裤的梁星灼时,自动消音了。
不止脸,梁星灼全身的皮肤都泛着红,人虽然瘦,但是被养得精细,皮肤像一层薄薄的软肉。
少年的骨架还没张开,褪去衣物的包裹,四肢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更加瘦小。
梁星灼喜欢玩水,温泉、游泳池以及海边,他们都没少去,彼此只穿泳裤的样子早就见过了。
可是……
不对劲。
以前的每一次都跟这次不一样。
周归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视觉冲击。
他喉咙发紧,别开了眼,不敢多看。
梁星灼感觉好热,热得快要死掉了。
想喝冰水,想跟冰块拥抱,想住进冰屋里,想光溜溜地睡在冰床上。
这种热不同于盛夏那种烈日炙烤皮肤的炎热,而是一种有人在他身体里点燃了篝火,烘烤他的五脏六腑,他热得无处可逃,而那把篝火还在不断被人添柴加火,越烧越旺。
地砖是凉的,梁星灼便扑在地砖上。
可是他身体的温度很快就把地砖烘热了,他又开始去贴墙面、贴淋浴间的玻璃门……贴一切他感觉有凉意的东西。
然而这些凉意对他而言太不够了,他还是觉得热,越来越热,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火种,他意识混沌,一件一件地脱掉,脱掉最后一件还是热。
口干舌燥,嘴巴里像是住进了一个沙漠。
梁星灼想爬起来去冲淋浴的冷水,但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撑着地板,努力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坐起来。
他委屈地哭起来。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难受?
这么难受的时候,周归与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酒生气了?
可是他都陪自己放蓝色烟花了啊……
梁星灼脑子晕晕的,已经分不太清现实和幻想了,周归与真的陪他放蓝色烟花了吗?他甚至开始怀疑几分钟前才经历过的事情。
周归与避开视线没半分钟,自己的情绪还没压下去,耳边又听见了啜泣声。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梁星灼手脚蜷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在难过地哭泣。
“星星?”
周归与感觉梁星灼不对劲,把矿泉水放在盥洗台上,先把梁星灼从地上拉起来。
梁星灼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周归与怀里嗅了嗅,确定是他后,可怜巴巴地叫他:“哥,你去哪了,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