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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留一颗。”

阮晓露:“……啊这,我不……”

刚想说“我不吃”,木门关上, 里头继续传来公孙道长喃喃自语之声。

“作之法,当以诸药合火之, 以转五石……这次一定能成,一定能成……”

*

经过几次偷师,多次工艺升级,大量的粮食消耗,以及无数次夜以继日的试验,终于,齐秀兰的新式酿酒作坊开始步入正轨,产出的样品越来越像样。

阮晓露开始隔几天去帮忙,到后来,除了日常训练和物流任务,干脆也天天泡在酒坊里,算是找到个额外的乐趣。

酒坊工作量巨大。她于是干脆把巡山一队也定期叫过来,帮忙做一些搬运、置物等不需要技术的重活,就当练力气,顺带指导用力方式:

“用大腿,不费腰!别直着腰,微微弯下来,这样更省力……”

天气渐热,酒坊里更是高温高湿,一趟练下来,畅快淋漓出一身汗,犹如做了个高温瑜伽。只要别忘记补充汤水,酒坊就是个绝好的锻炼地点。

新酒蒸出,尚且含不少杂质,需要窖藏沉淀。于是齐秀兰管老大哥要了喽啰,把临近一个山洞挖开,作为酒窖,里头一坛坛不同参数的试验品,让她精心编了号,并且请会写字的喽啰写了个巨大的告示:

禁止开启!

为了照顾众文盲,又请会画画的,在旁边画了个两格漫画:一双罪恶的手伸向窖藏的好酒,然后被朴刀砍断,鲜血淋漓。

有分教:莫伸手,伸手必被砍。

酒坊外头添了两个值夜的喽啰,确保闲人免入。大家望着那不断增添进去的一坛坛酒,只能流口水。

……

终于,不知何月何日,齐秀兰揭开第十七号酒坛的封口。

酿酒作坊里的一群小弟、连带白胜、阮晓露,齐齐凑过来。

酒香传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齐齐:“哇——”

白胜手里拿了个椰瓢,舀了一大勺,虔诚地一口气嘬光,整个人几乎凝固了,然后两腮瞬间泛红,成了个含羞带怯的耗子。

周围小弟着急:“怎么样,怎么样?”

不见回答,有性急的抢过椰瓢,仰脖咕嘟一大口,然后当场呛了个死去活来。

“奶奶的,这酒恁地有劲!俺过去二十年喝的马尿加起来,也不及这一口气力!”

听闻这评价,剩下的人坐不住了,轮流抢那椰瓢,然后个个成了神仙。

阮晓露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大哥们灌酒,感觉看了一场重播的智取生辰纲。

以她那为数不多的饭局经验看来,这一次酿出来的成品,类似于后世的酱香型白酒,度数没法测,毛估估至少三四十度。众人不知其烈度,还按照以前喝普通米酒的习惯,一闷就是一大碗,勇气可嘉。

她估摸时间,指着白胜,叫道:“倒也!”

话音未落,只见白胜两眼发直,原地转了两个圈儿,然后晃晃悠悠,真的软倒在了酒坛子后头!

齐秀兰大惊:“你咋又往椰瓢里放蒙汗药了?”

不多时,其余酒坊小弟也纷纷上头,有的脸色红成猪肝,有人开始说胡话,有人尚在摇摇晃晃地坚持,指着齐秀兰瞎说八道:“小娘子生得真俊,是——是不是迷路了,来,大哥带你下山……”

齐秀兰知道这酒烈,没想到烈到这个程度,高兴得合不拢嘴。

“以后酒席上绝对是抢手货!这不得值它一个甲等功!来人,给灌进瓶子里,给晁天王带去几瓶,让他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