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到跟前,苏文茵俯下身查看,阎夏跟着看去,当下确定这两人跟邪修应该没啥关系。
只见其中一人灵台伤得厉害,胸口还有疑似妖兽留下的爪子印,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得破烂不堪。
另外一个人灵台倒是伤得没那么重,但是皮外伤不少,血流得也很多,整个人都快跑到血里了。
旁边还丢着一个空了的装丹药的瓶子,看得出来两人曾试图自救过,但没药可以吃了。
苏文茵从戒指里拿出了正阳峰主给的丹药,掰了一点下来。
“崽你把人扶起来。”
阎夏卷了卷自己宽大的袖子,把手伸进了血水里。
一个负责扶人,一个负责喂药,还真给喂进去了不少。
苏文茵松了口气,还以为人吃不进去呢。
阎夏总结:“求生欲挺强。”
明明都昏迷不醒了,有丹药送到嘴里还是下意识吞进去了。
吞是吞进去了,但人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了,阎飞跃阎季上前帮忙把人从血水里抬了出来,那些深得快见骨头的伤口,阎夏也给人处理了一下。
阎夏打量着地上两人,问出了关键问题:“哪的人啊?也没个标志。”
两人看着都很年轻,但骨龄都有一两百了,身上的衣服有点花花绿绿的,不是任何一个宗门特定的服饰,扔在旁边的剑也很普通。
看着就像两个无意间招惹了妖兽,最后被打得重伤的散修。
一家之主的苏文茵发话:“就在原地等会儿吧,看人醒不醒。”
眼下也只能这样,要是过个三五天还不醒就只能带着一起上路了。
两人伤得都不轻,总不能一直躺在硬硬的地上,阎夏从戒指里掏了个褥子出来,好歹给人放到了一个软的地方上。
见其中一人上半身衣服都快被抓成布条子了,阎夏挑挑拣拣又从戒指里掏出了一件外袍,给人包上。
这衣服还是在陵城的时候,他亲娘给买的镇店之宝,传言中是他的同款,花花绿绿很是晃眼。
阎夏看着披着他衣服的修士,煞有其事评价:“还挺合适。”
这衣服他以为要一直压箱底呢,没想到居然还有用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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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路边躺着,阎夏他们也就就地休整。
好在今天运气似乎也不错,俩人没有等到三五天才醒,不到三个时辰,阎夏他们正在玩儿阎飞跃之前在秘境雕出来的牌,几人耳边便响起了一道哼唧声。
很是微弱,但确实存在。
没有危险的时候永远冲在最前面的阎夏又是一个健步上前,然后就看见其中一人眼睛半睁不睁的,看起来像是要醒了但是又没完全醒。
阎夏赶紧出声问:“你……”哪的人啊?
他才问出一个字呢,躺在地上的人嘴巴先动了,阎夏听到了带着气声的几个字。
“安羚宗…余巡。”
这几个字好像有多费劲一样,说完人又没动静了,脑袋往外一歪,除了还有呼吸外看着就跟死了一样。
阎夏:“…………”
很好,这人一看就是在电视剧里不会有台词的那种。
他还没问呢,自己倒是先说出来了才晕,而且还都说出了关键信息。
这让那些因为没有说出来临终之言就水了三十集的电视剧情何以堪。
阎夏弯腰耳朵凑过去的姿势刚直起来,就听到他亲娘在身后问:“我怎么听到他说他叫楚雨荨?”
“咳咳咳!!”,阎飞跃阎季同时发出了咳嗽声。
阎夏:“…………”
他其实也没咋听清,应该说是那人就没说清楚,就前面安羚宗三个字是清楚的,中间也不知道是停顿了,还是有字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