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无聊,但有Omega爸爸在,又让他觉得充满安全感,说快也快,说慢也很慢,秋克四岁了,而游明宇已经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
让游明宇烦恼的有两件事——什么时候到周三,周三会加餐,里面有他最喜欢的酱汁鸡腿肉。
另一件事是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住院,病床上方标签上写着‘游明宇’,谁啊。
游明宇现在不仅能生活自理,每周还会去6楼的复健室做力量训练,不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好手好脚要被关在医院,浑身难受,憋得慌。
一开始他力量不够,还有护工在不远处盯着他,游明宇没敢多练。
据游明宇观察,护工会不定时向某个人反馈他的恢复情况,若护工当天眉梢带着笑意,就意味着,这一整天都没人来‘监视’游明宇了。
游明宇不认识那个人,只大致记得他个子很高,瘦瘦的,酷似Alpha,身上却没有Alpha的信息素,每天很安静,不是在一旁陪着看杂志,就是在走廊跟医生聊手术的事情。
手术。游明宇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手指穿梭于发丝,在后脑勺偏右上方的位置,摸到一个凸起,用力按会痛,“嘶——”游明宇不自觉皱眉,细微的痛意传递开来。
原本坐在不远处的那个人忽然放下报纸,神情紧张地走到他面前,眉眼关切:“怎么了?”
“有点痛。”游明宇看着他。
“是刺痛还是坠痛,还是不间断钝痛?”易绍南问。
游明宇一愣,“有区别吗,”面前这个人脸色忽然暗了下去,他本能地开始紧张,找补了一句:“是我刚刚按了一下——”
没等他说完,易绍南皱眉,眼眸冷冽又严肃,“不能按伤口。”
说着,他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护士很快就进来了,三五人围在游明宇周围,检查着他脑袋上的伤口,还细致地询问他刚才是什么感受。
游明宇不明白他惹到哪尊佛了,为什么每天要回答这么多问题。
到最后他实在不想应对,摆烂一样地回答:“就是按了就疼,不按就没事。”
周围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护士长在一旁做记录,临走前还提醒游明宇没事不要碰伤口。
“好的。”游明宇木木地答。
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护工、护士、医生,包括面前这个人——他叫什么?Alpha还是Omega?游明宇好像问过,但他记性不太好,知道了也会忘,所以他总是一句‘那谁’,对方就会注意到他。
游明宇经常试着跟那谁搭腔,问他是干什么的,跟自己是什么关系,那谁的回答很清楚:“家属。”
“什么家属。”
易绍南看着游明宇,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找不到一丝过去的熟悉感,“你哥。”
“是吗?”趁着早上刷牙的功夫,游明宇悄悄从镜子中打量在一旁洗手的易绍南,“可是我们长得并不像啊?”
易绍南关上水龙头,“不是亲哥,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你就不是我哥。”游明宇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一脸严肃,“有血缘的才叫哥。”
怎么游明宇病了还是跟头倔驴一样,易绍南想揍人。
“你干什么呢——”游明宇见易绍南握紧毛巾,手背青筋直冒,他满嘴跑火车:“我会脑震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