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刘司铭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熠冬,我是不是第三者。”
他好像很在意这一点。他们分手时,阮家人说阮熠冬有门当户对的姑爷,那是不是意味着是刘司铭介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他觊觎别人的Omega,难怪熠冬不肯跟他在一起。
“不是……”阮熠冬用力推他,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气刘司铭这样轻贱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阮熠冬越拍越用力,到最后他简直要呼吸不过来,脸颊都憋红了,他眼里噙着泪,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把一个人人敬仰的上校,践踏成感情里的第三者。
“是我先认识你的。”刘司铭自顾自地说道。
刘司铭没有眼泪,沉静的哀痛已经将他包围了,他也终于等到了梦境中的场景,阮熠冬在他怀里,他知足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是个粗人。”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刘司铭低头吻了吻阮熠冬的额头。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音了,刘司铭看见阮熠冬哭得悲伤欲绝,“你在说什么啊?!”他上气不接下气,“你到底怎么了……”阮熠冬拼命摇晃他的手臂,看口型好像在呼喊救援。
不会有事的,刘司铭缓慢地闭上眼。
刚刚趁着阮熠冬昏睡的时候,刘司铭用了那支钢笔,他把所有剂量都推进脖颈处。
好痛。很很快,他又迎来史无前例的轻快,熠冬回头了,还在抚摸他的脖颈,像两个人刚谈恋爱那样亲昵。坦白来讲,刘司铭认为自己是一个传统的Alpha,他标记了阮熠冬,那阮熠冬就是他的Omega,Omgea要跟他分手,说‘我没想那么长远’,噢,只是想恋爱而已。
但熠冬为什么又回来找他,诉说着那些不得不跟他分手的理由。
恨他吗。好像挺恨,但相比起恨,好像更爱。
最早打这种药物的时候,有一次剂量过量,刘司铭梦见自己发了疯似的跟阮熠冬标记,空气里都是他们信息素交织的气息,事后阮熠冬穿要走,刘司铭卑微地挽留他。
阮熠冬在梦境里说自己有家庭,必须要回家了。
那他就是第三者。刘司铭怔怔地想,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只要能见到阮熠冬怎么样都行。
在梦境里,阮熠冬同样没有留下,而是决然地离开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年轻时候的经历会留下一生的烙印,‘我不爱你’,‘我要结婚了’,这样的话,深深地烙在刘司铭心里,他有严重的被恋人抛弃过后的自弃心理。
所以会对这种药物上瘾。
医生不建议他频繁使用,还告诫他:“过量会出现幻觉,还会引起昏睡,醒不醒得来都是个问题。”
刘司铭当时问医生最长会昏睡多久。
“八个小时。”医生看着。
八个小时,那足够他抱紧阮熠冬,用自己的体温给阮熠冬取暖,等到救援部队上来,阮熠冬就能得救。而自己也会得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备受煎熬了。死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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