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空气中再一次被寂静铺满,阮嘉致破碎的神情此刻僵硬在了脸上,脸上出现了一种十分茫然的虚弱感,听到这句话,此刻终于缓缓站起身来,发出了“啊?”的疑惑声音。
*
下一秒所有的阮家人都好像约好了一样排排坐,在茶桌旁边坐成了一排。
气息严肃凝滞的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而混入其中的沈清远:“……”
他觉得如果评选他人生中最为尴尬的一天,大概今天毫无疑问能在其中评为榜首。
他忍不住在这肃穆的状态下开始悄悄往茶桌的一边移动,然后低声迅速地和阮临楠说:“我先去一下厨房……”
沈清远想到现在这个场面的严肃程度,觉得削苹果才是自己的归宿。
阮临楠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十分坚定:“不,就在这里!”
沈清远被憋得想死。
这可是我们家里非常重要的日子!远远一定要见证一下!
虽然这么坚定地想着,但是阮临楠也十分清楚地知道其实从各种角度而言,沈清远都没有见证的必要。
但是……
阮临楠马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远远是自己送到医院去救回来的嘛!那么四舍五入,远远的命就是他的,再四舍五入一下,那么远远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沈清远被阮临楠摁住不能动,于是只能尴尬坐在原地,听着冯娜·凝分享那段峥嵘岁月的逃婚奋斗史。
“我本来就是父亲的女儿,但是因为那个时候和父亲吵架,所以才离家出走,那个时候就遇到了你……”
这个故事越说,沈清远就越是觉得熟悉,大脑随着讲述的声音越飘越远,为什么,这个故事他听起来,好像很耳熟?
最终他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阮临楠身上。
“……”这不就是当初阮临楠给自己讲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吗?!
居然是真的发生在阮临楠身上的故事?!
沈清远的眼睛瞪大,大为震惊。
此刻的主讲人冯娜·凝此刻的紧张和尴尬不比沈清远少,毕竟这么多年,自己的丈夫都觉得自己是个失去父亲的小可怜,而且对自己多加照顾。
如果自己的丈夫忽然知道自己骗了对方,会怎么想呢?
而且忽然有了这样的岳父,自己的丈夫会不会觉得有压力呢?
这些想法在冯娜·凝的大脑中转来转去,最终变成了沉重的压力压在了冯娜·凝的胸口上。
而阮临楠和阮巍彦也同样紧张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阮临楠:“呜呜,妈妈都要说实话了,自己的爸爸要不要说实话啊!”
阮巍彦:“自己的爸真的好惨……”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阮嘉致终于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沉默着不说话。
阮嘉致这副模样,让一旁的阮临楠心生怜惜,他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去拉了拉自己父亲的手:“爸……你不要太难过,多一个家人不好吗?”
冯娜公爵立刻悄悄瞪了阮临楠一眼。
什么叫不要太难过!
一旁平时也不太喜欢表露自己表情的阮巍彦此刻也主动伸出手来:“爸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