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浅笑着吻了上去,随后才道:“怎么不再睡会儿?”嗓音还有些哑,可却也是极好听。
话落后又是一番缠绵,搂着他腰间的手也顺势探入衣裳间,亲昵厮磨了一番后才抚上他的背脊。
岁云暮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并未推拒,顺从的揽着他的背,然后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道门那儿可还好?”
昨日用晚膳时道门那儿突然送了信过来,他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看醉须君匆忙离开也知道应该事情严重。
“才回来,看你睡着就没舍得唤你。”醉须君说着又去吻他的眼,那双桃花眸极勾人,只是这般看着都让人神魂颠倒。
这也让他有些不舍得离开,亲吻着好一会儿,他才又去吻他的唇。
不过这回到是没有缠着多久,只片刻后他就收起,后头也只浅浅吻了几个,然后道:“我们安、插、在鬼道的线人出事了,昨日白江陵唤我过去就是为了此事。”
“怎么回事?”岁云暮听着此话也是一愣,对于安、插、在鬼道的线人他有所耳闻,已有数年。
只是这么多年都未曾发现,怎么现在好好的就出事了。
猛地,他又想到了什么,启口便道:“你的意思是......”
此话还未落,亲吻又缠了上来,直扰的他皱起眉,呼吸都有些涣散。
约莫片刻后,这吻才散。
醉须君也知道他这是猜出来了,笑着又咬了咬他的舌尖,然后道:“此事暂时只有两位主事知道,以免打草惊蛇不必多提。”
正是此番话,岁云暮也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道门内有鬼族的线人。
而这个线人竟是还知道如此核心的事,毕竟连他都不知道道门安、插、在鬼道的线人是谁,既然如此道门中藏着的又会是谁。
他低眸思虑了片刻,可却并未想出有什么人来。
片刻后,他抬眸去看醉须君,道:“那我们安、插、在鬼道的线人现在如何了?”
其实他也知道,线人怕是已经死了。
这消息能被传到道门,可见是鬼道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线人已经死了,是在挑衅他们。
下意识,他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微云可还记得在梅花镇时,白江陵曾唤我回道门。”醉须君瞧着他又皱眉,伸手抚了上去。
动作小心,同时也往他的身上又贴近了些。
岁云暮也在他动作时跟随着挪了挪身子,随后他道:“也是为了此事?”
“恩。”醉须君点头应了一声,后头又道:“那时线人就传出消息告知鬼母那儿已经起了疑心,是混进道门的鬼族人所传,不过那时也只是起了疑心,鬼母那儿还不知是何人,直到昨日才突然知道我们的线人是谁。”
他这话说着低下头,同时伸手撩起岁云暮的一缕发丝,攥在手心细细把玩,又道:“微云觉得,鬼母是如何知道我们安、插、着的线人是谁?”
岁云暮听着此话并未出声,因为他发现醉须君的话与他先前的猜想有些不对。
方才他想,能够知道线人的也就道门几个地位高深的真人,可现在听着此话,他又觉得并不是。
因为线人并不是立马出事,也就是说鬼母只是起疑心并不知道谁是线人,那也就是说混入道门的鬼族人并不是那几位真人中的一位。
可后头鬼母却又知道了线人是谁,那便是那个人虽然不是道门即为核心之人,但身份定然也不低,至少是能出入道门存放机密的库房。
而那个位置,可能与他一样是先者,也可能是底下几个。
那几人他虽是并不相熟,但也都认得,左思右想下他也想不出是何人。
他抬头去看醉须君,道:“那个人可是其中一位先者,还是天师?”
“还不知道。”醉须君摇了摇头。
岁云暮见此也知这是真的不知道,想也是,既然能混进道门且到现在他们才发觉,想要立马将人抓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