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面无表情,十分严肃:“按照我国法律规定,轻则拘留罚款,重则牢里住上几年……以我从业多年的经验判断,您虽说算不上重则,但如果您现在还不离开这套房子,拘留罚款是肯定的。”
苏晚晚:“!!”
苏晚晚瞪圆双眼,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昨天宋哲浩还来了别墅,与她说项目进展十分顺利,这人今天难道就要过河拆桥吗?!
苏晚晚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将自己噎死过去。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我要打电话给宋哲浩,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签订的合约吗?!竟然想要过河……”
“咳咳……抱歉打断一下。”
没等苏晚晚有大发雷霆的机会,律师将文件收进自己的公文包,摆了摆手道:“女士我并没有兴趣听你与宋二公子的事。这套房子原主人并不是宋哲浩先生,而是宋掣先生。”
“宋掣先生是宋哲浩先生的哥哥,今天我也是接到宋掣先生的委托,来这里帮他收回原本属于宋掣先生的房产。”
“至于您与宋哲浩先生的事,并不在我工作范围之内。”
“什么?宋掣?!!”苏晚晚大惊失色。
这一次简直比宋哲浩过河拆桥,还要让她来的震惊。
明明上辈子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倒死都只是个植物人,宋哲浩坐在宋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坐得稳稳当当!
因此重生后,当她第一次在小区里见到搬家来的宋哲浩后,便有意识接近对方。
哪怕对方当时看上去很是落魄,对她也不怎么在意,她依旧会经常舔着脸去看宋哲浩打篮球。
可是明明宋掣到死都是个植物人,怎么就醒来了呢??
而且看对方这态度,很显然已经知道宋哲浩这些年不管他的死活,并且抢占了公司和对方名下其他产业的事!准备报复回来!
“苏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保姆几人十分心慌,刚刚她们也瞧见律师手里的文件,以及房产证上的名字,对方要将他们赶走有理有据,甚至物业也不会替她们帮忙,有可能还会因为心虚,帮着这群律师将她们赶出去,且目前看上去似乎就是这样。
“你们去收拾东西,帮我把之前买的珠宝衣服全部收拾好,我们走!”这一句话吴蔓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没想到5%的利润分成没到手,反而再次落到了狼狈的境地。
心中思绪百转,苏晚晚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总归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些日子,她买了不少珠宝首饰和衣服,粗粗一算也得有上百万,甚至很多东西,买回来之后她连包装都没拆过,□□也还在,将这些东西再卖掉,她肯定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心中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就略微松了口气。
然而宋掣这口气还没松完,却见对面那名戴着眼镜身穿灰色西装的律师,慢条斯理从公文包中,掏出另外一份文件。
律师勾唇:“这位苏小姐,恐怕你们是没办法带走任何珠宝首饰与衣服,甚至就连这套别墅里的锅碗瓢盆,你们都不能带走。”
律师笑眯眯,仿佛像个人畜无害的老狐狸:“按照我们目前搜集的证据,这些东西应该是用宋掣先生的钱购买的。”
“在未经原主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盗用对方的财产,与行窃无意……”
苏晚晚:“?!”
苏晚晚脸色发青,她怀疑自己的重生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之前计划好,改变人生,延长寿命。
怎么眼看着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甚至似乎还因为她这只蝴蝶,宋掣莫名其妙醒了过来!
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
明明当初计划时,不是这样的!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苏晚晚心口忽然出现阵阵绞痛,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眼前发黑。
苏晚晚本能捂住心口,双唇发白,大口喘气。
她拿起桌上随时配备的急救药,狠狠塞进嘴里,几分钟后这才稍稍平复。
然而搬家还是要搬的,哪怕苏晚晚刚刚发病,依旧还是被律师以及保安等人,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别墅。
甚至律师似乎为防止被她碰瓷,临走时还笑眯眯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拨打120,差点气的苏晚晚再次发病!
顶着别墅区其他住户怪异的眼神,苏晚晚只觉得视线格外刺眼!只能加速,快步离开别墅区,而那几名保姆与家庭医生假装,打电话给宋哲浩,在发现电话没人接后,几人相互对望一眼,纷纷坐车离开。
只剩下苏晚晚一人走在路上,背影萧瑟。
她摸了摸略微有些发寒的手臂,明明深市十月的白天还很是燥热,不知为何她却浑身发寒。
这种寒意像是透过胸腔传递到全身,又像是透过历史命运轨迹线,划破时空与她纠缠。
苏晚晚咬牙,如果未来什么都不能改变?
那她二十年前怎么可能与苏糖交换?可如果能改变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苏晚晚失神低喃。
她现在浑身上下空无一物,简直比当初离开苏家时还要干净。
她的重生一定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宋哲浩靠不上,苏家也没办法回去,她如今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知从何查起,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晚晚失神迷茫又混乱,那面对失控未来,她无比恐惧担忧,却还得担忧今天晚上住在哪里。思来想去,一时间竟只有那个被她花钱租了一个季度的城中村小房子,算是她最后的落脚处。
作者有话要说:苏晚晚:我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