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来到乾清宫, 待人通报后就走了进去。
康熙手里拿着奏本正在生气。
他时常会因臣子们办事不利或起党羽争斗而生气,关起门来骂骂咧咧谁都看不见,也就只有贴身伺候的宫女与太监们才知道。
这个时候的汗阿玛是最真实的,不像平时面见大臣时,或面对众多儿子时端着威严君父的架子。
胤禩道:“汗阿玛将我是初见的事儿告诉了四哥,现在大哥要来找儿臣算账了,您得帮帮儿臣。”
康熙不以为然:“不过是两个写话本的作者名字,多大点事儿。”
写话本终究是旁门左道,一个人究竟有没有才华可不是看他写的话本精彩不精彩,而是文章写得精妙不精妙。
“你写话本不是为了藏拙吗?倾城的身份让人知道了,那初见不藏着也没事。”
瞧君父说话的大口气,就像是恶婆婆劝儿媳『妇』给儿子纳妾一样可恶。
他就是高挂起,一点都没有心。
康熙淡淡道:“初见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是你折腾的?”
胤禩道:“就是初见把大哥的钱袋给搞没了。”
康熙深思了起来。
他说道:“朕近日在为修堤坝的事烦心。”
胤禩看着他。
“十多年未曾南巡了,如今战事已定,之后你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清闲了。”
掌卫事大臣最清闲的时候,莫过于皇上待在紫禁城中。若是皇上要去外边巡视负责帝王安全的掌卫事大臣也会忙碌起来。
治河一直都是老身长谈之事,除去治黄河为国家重事,康熙如今最为烦心的还有被戏称为“小黄河”的无定河。
整条河流从塞北一路延至山西、河北,上游地势高处皆是黄土,下游泥沙堆积。整条河流最南到过南里、张岗,最北延伸至旧州,它还会像个不安定的孩子,在范围内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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