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飘起了别样的想法。
汗阿玛知道八弟男扮女装还纵容,等同于是汗阿玛让八弟来帮他的。
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汗阿玛对他还是有一些感情?
“你不接受孤的拉拢,又为什么要帮孤?”
“至少臣弟不能看到你现在就倒了,”胤禩笑道:“你要是倒了,那兄弟们准斗起来,到时候我还怎么安心写话本?”
为了安心写话本这理由,太子是一万个不信。
他宁愿相信是胤禩玩心上来了想玩儿人!
“咱们来说说这次的事吧,没有您的配合,还怎么将戏给唱足呢?”
胤禩抚掌笑了起来:“臣弟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钮祜禄盈盈取得了他们的信任,选择她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呢!”
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太子已经可以收拾好了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情。
他揉了揉眉心,开始太阳穴发胀,被老八这一出折腾得没脾气了。
胤禩的妆容,还有他那“计划”……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子开始觉...
得胃疼了。
“汗阿玛就放任你这么玩?”
胤禩:不,汗阿玛一怒之下把我罚去洗恭桶,还不知道他们找到了盈盈。
这要是说出来,太子准转身就走,还会将他给供出去,让汗阿玛收拾他。
“汗阿玛与二哥之间,都需要一个台阶。你们现在因为索额图的关系闹得太僵了,不是吗?”
——“啊,朕的保成,原来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竟然那么多人盯着保成要害他!”
太子:“……”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心里话:“八弟若是搭个戏台子去唱戏,一定能唱出千古绝唱的佳作。”
说着说着,可能是已经过了最开始的惊奇劲,太子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关注点被胤禩给转移走了,好奇地询问胤禩:“你怎么做到将自己男子特征都掩饰起来了?”
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连外貌、身形与声音都可以改变,这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岂不是以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一切都有可能造假!
胤禩解释道:“臣弟用的是颜色酷似肤色的蜡,调和了许多次,最终确定了这款色泽与自己肤色相衬,可以遮住喉结,修改脸型,再以阴影、提亮等方式,将脸、脖子、胸前都画成现在的效果。”
说到脖子、胸前,他拉开领子给太子看。
女子肤白纤细的天鹅颈,是用阴影画的,远看没什么,凑近仔细瞧瞧就能看出好多“灰”,还有他画得胸口,那道近看明显有造假痕迹的沟。
太子:!!!
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的震惊,不可思议之中还带着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兴奋。
太子接受新鲜事物的承受力,比康熙当年的反应要好许多。
那是发现新鲜事物的刺激感,如果没有三纲五常与身上枷锁的约束,那他可能会玩得更开。
他瞅了瞅,感慨道:“这样一看,易容术其实也不是那么神秘莫测,还是有些许差异的。”
“当然也有天衣无缝的易容,那需要□□,臣弟可做不了这样的事,将貌美女子的人皮生生扒下,多么残忍,那是传闻中最完美的易容术。”
“臣弟自己不这么做,但是可以辨认是谁易容,谁用了□□。若是有人以此来假扮,臣弟一眼就能识破。”
太子“嗯”了一声:“孤也算是涨过见识了。”
以后谁要是易容来骗他,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天色渐渐黑了,毓庆宫书房已经点上了灯笼,他们的影子打在墙上,就像是太子与他的新宠小宫女在读书圣地寻欢作乐!
太子身处其中,听胤禩讲易容术,除去一脸惊奇,竟还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反应?他丝毫不知他们的影子有多么令人想入非非。
胤禩试探着问他:“二哥难道也想试女装吗?”
太子嘴角一抽,退避三舍,忙道:“不必不必,孤不过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他关注了胤禩所说的那个“也”字,反问道:“难道还有兄弟学你一样穿女装易容?!”
是谁这么傻乎,轻易上胤禩的当!
胤禩摇头,拒绝透露出是谁上了他的鬼当。
“天色深了。”胤禩望望天。
太子点点头:“你该回府了吗,孤还有文章未写。”
胤禩拒绝道:“回什么府,您不想抓出毓庆宫里的内鬼了?”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失声道:“难不成你还打算与孤凑合睡一晚?!”
盯着钮祜禄盈盈那张脸,胤禩笑道:“有何不可,我们是兄弟,又都是男人。心中坦荡大丈夫又不会想歪,刘备张飞关羽不还睡同一张草席吗...
?”
太子脸红了,十分抗拒:“你别过来,保持距离!”
“难不成二哥还担心我毁你清白?”
“孤是想引蛇出洞,抓出东宫内奸,但不必假戏真做到这份上吧?!”
“搞清楚了,他们费力将我安排到你书房,还不算准了来?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一定有人来‘抓奸’!”
“那你睡地板,孤睡塌!”
“要睡地板你去睡!”
两个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屋里在拉扯打架,屋外被人引来的太子妃气得气血翻腾:“那是皇上跟前的宫女啊!与良妃娘娘那般像,爷糊涂啊!”
即便如此,她作为太子妃的素养使得她立刻下令封口,命人去敲响太子书房的门,妄想将这一切都压下去。
环环相扣,欲将所有人都拉扯下水的阴谋又岂会放过太子妃呢?她越是想要为太子压下事态,越是衬了敌人的心。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