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多想,“公司下周一正式开业,你也下周一来正式入职吧。”
和周茉约好后,我和江莱面试完,回到办公室,又敲定了几个人选。
剩下的,再慢慢招。
……
下午,我正在埋头设计春季新款时,听见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其中一道很明显,是我格外熟悉的。
而另一道,也不算陌生。
我刚拉开门,还未走出去,就听见江莱道:“听不懂吗,我说了,不做你的生意!给你设计衣服,我嫌脏了我家阮阮的手!”
“哼,”
对方冷哼一声,是一贯的嚣张跋扈,“那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能这么仗势欺人的,也只有沈星妤了。
“我就不做,怎么办?”
江莱也不怕她,摊了摊手,“要不你报警吧,哦对了,抓你得找捕狗大队。你可别打110,省得浪费警力资源。”
骂人这块,她就没输过。
沈星妤气得够呛,咬牙切齿道:“你确定不做是吧?行,那我就让你们今天开业,今天倒闭……”
“做!”
我迈步走了出去。
她逼着我做这单订婚礼服,无非就是让我死了对傅祁川的心,顺带羞辱我。
但是,我已经放下了。
曾经在那些数不清的失望和崩溃里,不停打转,无非是因为,以为他是于黑暗里照亮过我的光。
可我已经知道了,他不是。
现在,只要沈星妤愿意掏钱,我又何必和钱过不去。
更何况,确实如她所言,如果她非要和我作对,南希很难生存下去。
RF集团大概率不会为了我们这种不值一提的公司,得罪国内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
沈星妤穿着一身限定新款,扬了扬唇,瞥向我,“还是你识时务,你这个闺蜜就不太行,没有你能伸能屈!”
我微微一笑,“她只是没学过兽语,才不擅长和你这样的打交道。”
沈星妤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是顺着江莱之前的话,骂她是狗。
她闭了闭眼睛,哼出一声讥讽的轻笑,“你们这种一辈子都只能为我服务的人,也只能图图嘴上快活了!”
我捏了下手心。
不得不承认,人生不只要会投胎,还要会遇贵人。
她虽然投胎差,可是遇上了沈家这种,旁人祖祖辈辈累积下来都比不上分毫的家庭。
这也是她的本事了。
我也没带她进办公室,在公共办公区直接坐下,“说吧,想要什么风格的礼服?”
“我告诉你,我的要求,可没那么容易达到。而且,我和祁川哥办订婚宴那天,你必须出席,随时保证我的礼服没有问题……”
她正说着,手机进来一通电话,委屈地接了起来,“妈妈,你到楼下了呀,我已经在她们这个破公司了,你都不知道这个阮南枝牙尖嘴利的,还和她朋友一起骂我!”
“……”
我和江莱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江莱磨牙,“你说你接她这单干嘛。”
“为了让我们这段时间的心血不白费,也让南希活下去。”
我认命地耸了耸肩,“没事,等她把这个婚订了,应该就不会揪着我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