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周时阅反问。
“大哥,他二十五。
”
“什么大哥,喊得如此江湖气。
不行你喊阅哥也行。
”
周时阅站了起来,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们都不按年龄论辈分,他年长我几岁又如何?”
师姐夫也是姐夫。
“走了。
”
他拽着她的手出门。
祖庙的事情,已经传进了宫里。
皇上都被气得病好了大半。
他被搀扶着到偏殿,看着跪在殿中的青福侯,都差点喷粗气。
“皇上,皇上开恩啊,臣冤枉啊!
”
青福侯一看到他就哭叫了起来,猛地磕头。
但是皇上一看到他是手掌贴在地上,头磕到手背上,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耍心眼子是吧?
磕头求饶,还知道护着额头!
“你敢说,太上皇的牌位没有你做的手脚吗?你没有往牌位上系丝线吗?”皇上咬牙切齿。
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上回去祖庙都看到牌位摔了,而且这一次,听说一开始牌位也确实摔下来过!
要是青福侯聪明机灵一点,完全可以利用上。
他敬重太后,愿意让她顺心一次。
而且青福侯上次已经被晋王针对过了,帮着青福侯就等于看晋王不如意,他还是很愿意的。
可青福侯就是错过了这个机会。
不仅错过了,还干了这样的蠢事,被晋王再次抓住了错处。
“皇上,臣,臣也只是救子心切啊,丝线是臣系了,但臣绝对没有在牌位上动手脚啊!
”
青福侯哭得很是伤心,他太冤枉了。
“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损坏太上皇的牌位啊,皇上!
”
他哭着抬起头,一对红肿如核的眼睛惨不忍睹。
青福侯年轻的时候也是俊朗男子,就是花期太短了,过了三十岁就凋谢。
现在他顶着这么一对眼睛哭成这样,真的是辣到了皇上的眼睛。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裂缝,丝线就夹在那裂缝中,你还说没做?”皇上看着他这模样,更觉得厌烦。
“就连应国公都做了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也知道这一次的事很严重,他自己心里都过去这一关,那也是他父皇的牌位啊!
青福侯仗着太后的宠,这么多年来到底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皇上,臣冤枉啊!
”
青福侯也实在是说不清楚,只能一个劲地叫着冤枉。
“太后娘娘到。
”
外面传来的声音,让皇上在这一刻对青福侯真是有了点杀心。
又来了,又来了!
每次有什么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太后就急匆匆地赶来给青福侯撑腰!
“皇上。
”
太后不等宣,迳直闯了进来,看到跪在殿中的青福侯,她就觉得自己也失了面子。
“母后,您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亲自过来了?”皇上按捺着性子问。
“皇上,你看看青福侯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也已经受了罪,你父皇的牌位也亲自砸了他,相信有什么气也消了,这事就此作罢吧。
”
太后说着,示意身边的人去扶起青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