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刘季暗暗憋着劲儿呢。
他还真就不信了。
凭他的本事,还弄不到一身官袍穿。
范隆也中了进士,三甲末等。
刘季原先不知他是谁,只觉得这厮看自己眼神很不对劲,十分不喜。
直到马阳和齐仙官前来辞别那日,他才知道,原来这厮便是那个在永通坊对他和老师师兄大放厥词的人。
范隆这人,趋炎附势,刚入太学便私下拉帮结派,集结了一帮反对女子弄权的书呆子。
这帮人,对刘季这个开口娘子闭口娘子的人很看不上。
不过骂他们也骂不过刘季那张脏嘴。
暗地里使绊子不成,反被刘季倒打一耙。
刘季天天在太学博士面前茶言茶语,给范隆等人上眼药。
等待一个让自己鱼跃龙门的机会。
娘子曾说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老师也曾说过,若要乘风而上,就得及时把握住那股风。
迟一步都不行,早一步更不成。
要不早不迟,刚刚好,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所以刘季在等的,就是那股风。
而他要提前做好的准备,就是将太学里的博士们哄好,以便从他们口中得知第一手的朝堂消息。
得益于先前施粥的善举,太学里的进士有小半因此受益,是以对刘季也十分敬重。
区区一个范隆,刘季玩他就像是猫戏鼠一般,只当个乐子。
入太学不过两月,刘季已隐隐有成为一众太学进士领头大哥的趋势。
眼看刘季渐渐适应太学生活,为人也逐渐变得积极向上。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除了秦瑶。
她总觉得这厮只是表面正常,实则心里憋着一股气,准备作个大死。
只是时机未到,隐忍不发罢了。
为此秦瑶还特意连续接送他上下太学半个月。
就盯着刘季,生怕他一不小心给自己惹个大麻烦回来。
也不知是刘季这家伙现在功力深厚,演得滴水不漏。
还是他真的早已经认清现实,不再作死。
反正,秦瑶这半个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倒是阿旺来告,说最近夜里总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等他赶过去时,却只有殷乐一人在喂马。
一两次,阿旺还以为真是自己杯弓蛇影,应激了。
可连续半月听见异声四五次,且殷乐神情明显有点心虚,阿旺就知道,自己肯定没听错。
“她有秘密。”阿旺笃定的对秦瑶说道。
秦瑶这阵子专心盯着刘季去了,还真没关心徒弟。
听见阿旺这么说,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今夜蹲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夜。
家中众人洗漱完毕,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刘季一如往常,伺候秦瑶洗漱完,企图以美色诱之。
没有意外,被秦瑶一脚踹出门去。
刘季也不恼,拍拍屁股站起来,浑身舒坦的回书房睡去。
现在一日不得娘子松松皮,他就痒得慌。
如此甚好,睡得香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