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心疼也不行。
娘子的徒弟就是他刘季的徒弟。
代入一下是闺女儿四娘遇见一个两心相悦的人,却因为门第不能在一起。
刘季根本看不得女儿受这种委屈。
身着寝衣,披头散发的男人突然拍桌而起,义正严词道:
“阿乐,你听师公的,咱且先把这看上的人吊起来,等你师公我荣登高位,小小御史中丞,咱们轻松拿下!”
已经做好彻底与王瑾划清界限的殷乐,闻言呆了呆:“蛤?”
秦瑶也难得赞赏的瞅了刘季一眼,嘱咐殷乐:“听你师公的。”
“喜欢就别错过。”秦瑶补充:“苦谁都不能苦了咱自己。”
殷乐:就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秦瑶挥挥手,“散了,睡觉去吧。”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
殷乐和阿旺颔首,行礼退下。
秦瑶横眼瞅着某个不动弹的男人:“你还不走,难道是要我亲自送你?”
刘季察觉出这语气中蕴含的杀气,忙抱拳道:“不敢不敢,娘子安寝,为夫暂且先退下了。”
麻溜转身出门,哈欠连连遁回自己书房,歇下了。
秦瑶灭了烛火,也上床睡去。
次日。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时。
要入宫上朝的百官们已经穿戴整齐,出门前往紫微宫。
王瑾也在其中,不过今日他不再骑马,而是乘了轿子,一路到紫微宫宫门前,方才下轿步行。
齐御史家的马车在其后,隐约见到一道熟悉人影,齐御史试探着唤了声:
“前方可是王中丞王大人?”
那人脚步未停,只往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
齐御史惊喜赶上前,“真是王大人呐,你今日可来得早。”
王瑾并不说话,抬起宽大的袖袍挡在二人之间。
齐御史觉得有些奇怪,往前探头去看。
王瑾躲开。
齐御史再探。
王瑾怒了,低声呵斥:“你烦不烦!”
这一急,袖子收了回来,露出一张青紫的脸,眼肿嘴斜,加上这灰蒙蒙的晨雾,把齐御史吓得连退两步。
“天呀!”反应过来的齐御史惊骇出声:“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怎弄得这一脸伤肿?”
不会是弹劾得罪了太多人,遭人报复了吧?
王瑾一眼就看出齐御史心中所想,谎称走夜路摔着了。
齐御史摇摇头,王大人一个武功高手走路还会摔着?
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见王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齐御史客气关心几句,便没有再问。
只是他不问,后面有的是人问。
王瑾那一身的伤实在显眼,往日都是大步走的年轻人,现在走三步歇口气,可见不但受了外伤,还有内伤。
一看就知道,定是叫人给狠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