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娘。”裴獗腰间酥麻,挺了挺腰,那姿态俊得像一只矫健欲跃的豹子,低低的呻吟仿佛从喉间迸出。
“嗯……”冯蕴得到鼓励,微微阖着眼,脸儿贴上他精实的腹肌,用一种仿若着迷的视线盯着他,“夫主,想吃……”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她细软的小手,极大限度地挑动着裴獗克制的情绪,在狂躁边沿疯狂游走的暴戾,好像随时会炸开来,不管不顾地撕碎他的猎物。
他扣住她下巴,抬起来,哑声问:“想吃什么?”
冯蕴微声,呼吸发烫,“裴郎。”
裴獗微微垂眸,冷锐的下颚突地绷起,几乎要被她弄到极致。
“等我片刻。”
他气息沉下来,捉住冯蕴的手放入温水里,怕她受凉,“很快回来。”
冯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眼前,虚脱般躺下去,阖眼蹙眉,难受得仿佛要死去。
这样的冬夜里,青瓦屋檐下,雨声滴滴嗒嗒,她原该享受这样的宁静,美美的洗漱好,再美美地睡一觉,可她为何馋得好似片刻都等不得?
她这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裴獗出门没有看到淳于焰,只见左仲和纪佑在外面候着,表情稍缓,唤他二人过来。
“我在夫人房里,不可让人惊扰。”
二侍卫低头拱手,“属下明白。”
裴獗正待转身,想了想,又叫左仲过来。
“把濮阳九接来。记住,要隐秘行事。”
左仲算是裴獗的亲信,可对冯蕴中毒一事,也是一知半解。
他看出将军脸上深藏的隐忧,应诺。
“将军放心,属下即刻差人前去。”
裴獗点了点头,这才回屋,关好房门,他迅速脱去半湿的衣袍。他有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下腹沉甸甸极是可怕,他低头看一眼,又将半湿的软绔拉起来系在腰上,正要去净房,扫眼看到案几上那个盛着羊豪的匣子。
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木匣,幽香雅致。
“乐正子制”,四字印鉴古朴而华贵。
裴獗拿起那支精贵的羊毫,眼里阴云密布。
端详片刻,这才拿着它,推开了净房。
第204章 醋味熏天
冯蕴很难受,很难受,一个人安静地等待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拼命抑制毒素滋生的焦渴。
过程煎熬而漫长。
那丝丝缕缕的痒,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后悔。
早知那药会有这样大的毒性,留下这么多隐患,她肯定不服用,或是减少剂量……
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害怕此毒生了根,除不尽,从此变成这般浪荡的模样……
“为何不跟萧呈离开?”
裴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冯蕴耳朵一痒,身子不自控地紧绷。
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捕捉到他的气息,那泡在热水里的身子就泛滥开来。
她回头。
视线猛然撞入那双漆黑的深瞳,她怔住。
灯火氤氲,暖室生香,他下颚线绷得锋利异常,那强大的气压如策马挥鞭将上战场,冷沉沉的,很是骇人。
“因为我不想跟别的女子共事一夫。”
此刻的冯蕴,不是正常的自己。
但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说的是萧呈,暗指的却是裴獗和李桑若不清不楚的关系。
“将军此去平阳,见到太后了吗?”
其实早该问的,在唤他入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