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的人说,咱家大小姐被她的外祖母接走了,现在没在侯府住着。”
何大小姐的外家,当然不是在真定府开笔墨铺子的老阎家,而是劳家!
原来劳光怀此次进京,连夫人也一起带过来了,这是有足够把握留在京城,要在京城安家落户了吗?
何大老爷牙酸!
可是他能去武安侯府接人,可却不敢去官驿,更不敢去见劳光怀和他的夫人。
可是何大老爷万万没有想到,武安侯府却来人了。
而且,来的还是武安侯世子,他的未来女婿。
听说武安侯世子来了,何大老爷激动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几日他在京城悄悄打听过,武安侯世子在京城里很有名。
他能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世,更是因为他是个纨绔。
没错,武安侯世子是李老夫人亲自养大的,据说那脾气性子全都随了老夫人,他不像其他纨绔一样不学无术,他跟过五位名师,虽说每一位名师都是含恨离去,可他并没有因此失学,而是一直都在读书,所以在这方面,他至少比其他纨绔多读了几本书,是懂些道理的。
只凭这一点,何大老爷就很满意了。
那些勋贵们,祖上几乎都是大老粗,子孙们也和他们一样,重武轻文,像武安侯世子陆臻这样读书读了十几年的,全京城也拨拉不出几个。
现在听说陆臻到了,何大老爷连忙更衣净面,甚至还在脸上敷了粉,遮去了一些青紫。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可即使是这样,也会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比如此处。
陆臻一身大红箭袖,一看就是刚刚遛马回来,他看到何大老爷,蹙眉:“现在又流行男人涂脂抹粉啦?”
身边的小厮连忙说道:“没有啊。”
陆臻:“没有就好,本世子最烦娘娘腔了。”
何大老爷有被刀到,娘娘腔说的是谁?是他吗?
“听说何大老爷受伤了,家父让我过来看看,怎么伤的?让人打的,还是自己摔的?”
长随搬来椅子,陆臻四平八稳地坐下。
何大老爷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本官是被贼人打劫了。”
陆臻摇摇头:“何大老爷,财不外露,你要小心啊。”
何大老爷想说,我也没有露财啊,我好端端在街上走,被人套了麻袋,我能怎么办?
陆臻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何大老爷懂了,今天他让长随去武安侯府报信,显然这件事传到了武安侯面前,两家毕竟是姻亲,所以武安侯便打发世子过来看望他了。
的确是来探病的,陆臻带了药材,只是那药材和他这一身伤全然不搭。
虽然如此,可是陆世子的到来,还是给何大老爷打了鸡血,何大老爷又精神起来了。
而此时,陆臻正在问身边的小厮:“我刚刚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小厮苦着脸:“是,又不是。”
陆臻才不管后面的那半句,有前面那个“是”字就足够了。
只要想到这门亲事,他就不舒服。
他娘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祖母,一早就给他订了亲事,不让祖母操心了。
他娘和祖母吵了一架,然后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