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带着的,也都是猎人。
有他们在前边抵挡,后边的厢兵勇气也跟着上来了。
远处,几个蒙着面的匪兵看到了厢兵在组织抵抗,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全都笑了起来。
他们和寻常匪兵不同,身上除了有厚实的皮甲之外每个人还都背着弓挂着箭。
“一群猎户。”
其中一个匪兵笑道:“那今日就猎了他们。”
几个人同时将硬弓摘下来,瞄准禄卡护那边突然放出冷箭。
禄卡护身边的猎户一脚将面前匪兵踹倒,举起猎叉就要了结此人性命的时候,羽箭飞来,正中心口。
“哈哈哈哈哈。”
远处放箭的人见自己一箭命中,顿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不白费了我的苦练。”
另一人射出去的箭却空了,擦着禄卡护的肩膀飞远。
他似乎有些懊恼:“只是那家伙运气太好。”
旁边一个匪兵笑道:“自己没练好就说没练好,何必那么多借口,你且看我的。”
他说完就拉弓放箭,一箭出去,竟然又被禄卡护给避开了。
这一下,放箭的人明显就起了怒意:“确实是好运气。”
他旁边那匪兵则笑道:“射人其实比射猎野兽还要简单些,但可比射猎野兽有意思多了。”
那放箭的人一箭出手:“那是,野兽中箭之后哪会喊救命的。”
猎户禄卡护这次没能避开,在与匪兵交战的时候肩膀上中了一箭,身子往后一歪,险些还被那匪兵一刀砍死。
其中一个匪兵弓箭手说道:“那个家伙还有点意思,虽看着不懂武艺但反应极快,就先拿他当乐子吧,可不能急着射死了。”
旁边那人笑道:“下一箭我射他左腿,若中了,你们每人输给我一万两银子,若不中,我输给你们每人一万两银子。”
另外一人哼了一声:“一万两银子,好大气啊。”
那说出一万两银子赌注的人笑道:“非我抠门,那人最多也就值这点钱了,一会儿遇到了那叫袁巍升的,可赌十万两。”
“那就先拿这一万的练练手。”
几人同时拉开弓。
其中一人道:“大家同时发箭,谁中了那厮左腿就算谁赢。”
正要发箭的时候,一个蒙着脸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几位公子怎么还到前边来了,这里乱,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交代?”
那发箭的人笑道:“什么时候需要你交代了。”
后来的年轻人,正是徐小鹿。
他有些无奈的劝道:“几位公子,在后边猎着玩儿也就得了,我劝不动你们,可我会去告诉几位公子家里。”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人说了一声无趣。
其中一个指了指禄卡护方向:“那就射了他,谁先命中要害,咱们五人没人拿个一万两出来做彩头。”
“好!”
另一人拉弓就射。
徐小鹿道:“还请公子们快些。”
那拉弓的人被风吹动脸上蒙着的黑巾扫了几下眼睛,他立刻就恼火起来,伸手把黑巾拽下来:“遮着脸有什么意思!”
徐小鹿连忙上前:“要遮,要遮的。”
那人把徐小鹿扒拉开:“放这一箭就走,银子狗屁不是,头彩必须是我的。”
那箭就要飞出的时候,一道流光过来。
真如彗星坠地。
噗的一声,要放箭的那人被这流光正中心口,巨大的力度之下,那人被撞的向后飞出去一丈多远。
此时才看清楚,他胸口竟是插着一根铁钎。
徐小鹿脸色大变,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在那一死的人脸上乱剁了几刀:“快走快走,廷尉府的人来了。”
众人见他下手如此凶狠,一时之间竟是彻底吓住。
那死去的,姓崔。
徐小鹿拉着其中一个:“别放箭了,快走。”
话音才落,又一道流光飞来,直接从那个弓箭手的脖子里穿透过去,把人钉死在地上。
这个死了的,姓卢。
徐小鹿眼看着有一道黑影飞掠而至,他一刀将那死去的公子头颅斩落往远处一扔:“捡了他的脑袋快走。”
那几个箭手已经完全被吓得呆住了,被提醒之后才想起来转身跑。
可这一刻转身已经晚了。
一把龙鳞黑线从天上落下,握刀的人如同一尊战神一样轰然落地。
尘烟起处,一刀将那转身逃走的箭手剁掉脑袋,这个姓杨,再一刀将另一个箭手的半边身子以及脑袋斩落,这个姓王。
徐小鹿看清楚那身黑色锦衣那把龙鳞黑线的时候,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就走。
叶无坷第三刀将一名箭手的脖子扫开,刀锋划过,那人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张开嘴的时候,血从脖子裂口处喷涌而出。
这个也姓王。
徐小鹿心中大骇。
这下是完了,那叶无坷非死不可了。
几个来这玩儿玩儿的公子,竟就这样被叶无坷杀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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