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赵原扬手。
一巴掌狠狠地呼在邵坤的脸上。
邵坤捂着鼻梁,嘴里传来血腥味。
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原。
赵原竟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柳莎捂住嘴,也被吓了一跳。
“你……”
“你什么你!赶紧给我滚,难道还想再被扇一巴掌吗?”
邵坤咬牙切齿地望着赵原。
无论身高还是体型,他都不占上风。
他毫不怀疑。
赵原真的会扇出第二个巴掌。
“你给我等着!”
邵坤撂下狠话,狼狈逃离。
柳莎担忧地望着邵坤的背影,心绪复杂,“你太冲动了!你刚才的行为太过激。会影响你留院!”
赵原见柳莎真心替自己着想,宽慰道,“这种败类,我不怕他,因为我站在正义的一方。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玷污了医生这份神圣的职业。”
柳莎苦笑:“要不你先走吧!这是在神经外科,你刚才打了邵坤,他不会善罢甘休。”
赵原不以为意,“你找我不是有急事吗?”
柳莎拍了一下自己饱满的额头,“我想请你帮我给一个病人看看,她的情况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不合适,你还是先回去吧?”
赵原摇头,坚持道:“病人在哪里?”
柳莎知道赵原不会离开,便将赵原带到了病房。
刚进门便听到其内有哭声。
“我想好了,手术咱不做。晚点就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回老家。”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虚弱地劝说病床前的丈夫。
十岁左右的女孩拽着父亲的衣角泣不成声,“爸,你一定要救妈妈。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上学了,我不要新衣服,不要吃蛋糕。我可以去捡塑料瓶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丈夫无奈地望着女儿,“好妮子,爸也想救你妈,但手术费太贵了,十几万呀,咱家拿不出来!”
之前为了治病已经花费很多。
如今要掏出十几万,对于负债累累的家庭而言,好比是雪上加霜。
丈夫嘴角带着苦涩,紧紧地握拳,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痛恨自己无能。
柳莎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男子连忙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柳医生,你好!”
柳莎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指着赵原与他介绍,“这位是急诊外科的赵医生,我请他来给你妻子做个简单的检查!”
男子连忙让出位置,“麻烦赵医生了。”
妻子躺在病床上却是摇头,“不用了。我们下午就办理出院手续。”
女孩拽了拽赵原的衣角,含着泪光,恳求道:“请你治好我妈妈。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赵原暗叹了口气。
难怪柳莎会“节外生枝”,插手邵坤的病人。
这家人的情况令人同情。
赵原开始给女子做体格检查。
柳莎介绍女子的基本情况。
“患者,今年三十八岁,看东西是重影,同时感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经过核磁共振检查,她的患者脑部有个微小的血管畸形。邵坤建议进行脑血管畸形的介入手术。”
赵原检查的重点,已经从她的头部,转移到四肢。
赵原很仔细,不遗留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大约十分钟,病人的情况在脑海中逐渐明朗。
“柳莎,你是对的!”
柳莎的第六感准确,患者根本不需要做手术。
不过,未等赵原详细说明。
门口有动静。
邵坤身后站着五个神经外科的男住院医。
邵坤右脸浮肿,狗仗人势地冷笑,“神经外科的病房什么时候管理这么松散!猪狗都能混进来!给我把他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