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卢剑将她拦腰抱起,这一抱吧,她的身子再次磕碰上四表哥硬梆梆如石块的胸膛,很有些硌得慌。
碧岚和碧荷见状,一时僵在门口,都不知该不该进了。
成亲前,四表哥蹭她床榻睡时,林灼灼被四表哥不知抱过多少次,可还是头一回被丫鬟们当场撞破呢。脸皮薄如纸的她,很有些羞涩难捱,不由得在四表哥怀里乱动,急急道:“四表哥,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你别乱动,我这儿有药,葛神医亲手调制的,药效应该很不错。”卢剑轻轻地将林灼灼又送回软软的床褥上,转身去一旁的柜子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盖子拧干,一股薄荷清香,里头的膏体是淡青色。
“这药是干什么用的?”林灼灼毫无经验,疑惑地问。
“你那里不是不舒服么,专门抹那处的。”卢剑坐回床榻边,厚皮脸地笑,笑罢,还视线下滑到了那处。
林灼灼一愣,旋即懂了,立马面皮涨成了猪肝红。
“王妃,奴婢给您上药吧。”碧岚小姑娘家家的,什么经验都没有,自然没听明白王妃哪里受伤了。但她打小照顾林灼灼,知道林灼灼受伤后格外的娇气,但凡上药力度重一点,都要瘪嘴嘟囔的。碧岚担心王爷下手没个轻重,又将王妃上药给上哭了。
听听她家王妃那微微沙哑的嗓子,碧岚就心疼得很,快步上前,就想接过王爷手里的药瓶,亲手给王妃。
卢剑听到脚步声,果断回头一瞥,那目光震慑力十足,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也能瞧出他在无声说“退下”。
碧岚立马被震慑住了,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拉着碧荷,齐齐退出了房门。
房门再度阖上。
“来,为夫给你上药。”卢剑见林灼灼还在害臊,便放下床帐,在幽闭的空间内柔声哄她,边哄边摸上她中裤腰带,要解开。
“四表哥,我……我自己来……”林灼灼连忙握住四表哥的大手,红着脸要自己来。
“都做过最最亲密的事了,你哪儿我没瞧过?”卢剑贴耳轻笑。
面皮作烧的林灼灼:……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嘛。
“受伤的地儿你自己看不见,我能每一寸都看得很清楚,更方便抹药。”卢剑振振有词,非常耐心地哄她。
林灼灼:……
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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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药抹好了,卢剑先是背过身去闻了闻手指上的味道,才拧好瓶盖,末了,又将触碰过那处的手指拿到鼻端下嗅了嗅。
“你羞不羞啊?”林灼灼起初没见到,后来瞥见了,耳根都烫了起来,忙坐起身推着臭男人快去洗手,
边推边羞涩地囔,“不许再闻了,不许……”
羞得简直要跳脚!
卢剑这番动作下来,虽然一部分是好不容易得了媳妇儿,就想多闻闻她那处的味儿,另一部分则是故意要看她为了自己羞红脸的可爱模样。
谁叫她羞红脸的模样,最迷人呢。
“好啦,好啦,为夫这就净手去,好不好?”说罢,卢剑又厚皮脸地深深嗅了一下,才扬声喊门外的丫鬟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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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完毕,用罢精致的早饭后,林灼灼在卢剑的搀扶下,登上了进宫的翠盖朱漆豪华大马车。
这亲王级别的马车就是宽敞,车厢里的一应陈设都比她姑娘时期用过的要上档次一些,别的不说,光是那主位就要更宽更长些,车壁上还黏上了一层竹篾,落坐后靠上去,后背生凉,说不出的惬意。
“怎样,舒服些了吗?”卢剑随后也登上马车,紧挨着媳妇坐,长臂揽住她细腰,柔声问。
“嗯,这马车坐着挺舒服的,凉凉的。”虽说是秋天,可秋老虎还是挺热的,林灼灼很喜欢后背靠着的宽大竹篾。
“那里上过药后,舒服些了吗?”卢剑见小傻鸟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再问得清楚些,边说,手指还边暗示性地捏了捏小傻鸟柔柔的腰。
林灼灼:……
原来指的是那个啊。
一思及,面皮薄的林灼灼再次耳朵滚烫起来。不过别说,那药还真是挺管用的,格外的神奇,才刚刚抹上那会,就清凉清凉带来一波舒服的感觉了,如今快半个时辰过去了,竟感觉好得差不多了,只余下内里药膏涂抹不到的地方,还有点点火辣辣的。
总体来说,行动是比较自如的,她不会再像先头般走个路都疼得倒吸冷气。
遂,林灼灼很诚实地点了头:“好多了,蛮管用的。”说罢,又想起来什么,瞅着男人面庞问道,“四表哥,你怎么会提前备下这种药啊?”还是特意向葛神医索要来的。
明明四表哥也是……初次啊。
想着昨夜四表哥初始时笨拙的样子,连地儿都摸寻不到,费了半天劲才捣鼓成功,怎么瞅怎么不像在那方面有经验的呢。
卢剑见问,倒也没隐瞒,低声笑道:“母后指点的。”
听说这药是南宫皇后指点的,林灼灼先是臊得慌,随后慢慢地腾起一股暖意,心想,这个婆婆待她真是……够好了。
夫妻俩低声说着私房话时,马车已经“哒哒”地驶出睿王府,朝皇宫径直奔去。
大抵是害怕马车行驶过快,会颠簸得林灼灼下头不舒服,毕竟抹完药后还未痊愈不是。遂,卢剑上马车前,特意嘱咐过马车夫缓慢行驶,不必赶时间。
如此一来,四个马车轮子就“慢悠悠”的,像是去郊外散心似的。半点不像是赶吉时、要进宫面见帝后的。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被别家快速行驶的马车一对比,一陪衬,睿王府马车这份独特的“慢”,显得格外的扎眼。
林灼灼也察觉出了马车的“慢”,心里头晓得这
是四表哥照顾自己呢,不由得甜滋滋的。慢慢的,小脑袋歪靠在了四表哥宽阔的肩头,小少妇眉宇间像撒了糖一般,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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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飞霞宫。
因着独子成亲,南宫湘所居住的飞霞宫,处处都张灯结彩,从前庭、后院、廊下,再到殿内,处处悬挂着大红绸子,粘贴着大红喜字,不晓得的人看了这架势,还以为飞霞宫的主子今日成亲呢。
就连前庭的院子里,在南宫湘的指示下,都新移来了两排桂花树。
寓意“吉祥”、“美好”、喜迎贵主”。
“再去瞅瞅,剑儿和灼灼来了吗?”南宫湘穿着一身喜庆的凤袍,与崇德帝一块端坐在大殿主位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儿子、儿媳来敬茶了。
可左等没等来,右等也没等来,南宫湘很是挂念,不由得催促上了。
“哎。”大宫女笑着应下,立马再去甬道那瞅瞅。
“湘儿,瞧你这急样,稍安勿躁。吉时之前,两个孩子总会来的。”崇德帝笑着拍了拍南宫湘手背,卢剑做事向来稳妥,岂会出问题。
“可再过一刻钟,吉时就到了。”南宫湘十七岁的面容,焦急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扬起长长的脖颈,向飞霞宫大门口张望个不停。
错过吉时,可是分外不吉利的。
眼看吉时的钟声即将敲响,南宫湘岂能不心急。她这辈子啊,也就只有卢剑这一个儿子和林灼灼这一个儿媳妇呢,自然希望两个小夫妻大吉大利才好。
可眼看着沙漏上端一点一点减少,沙漏下端的红沙一点一点增多,又半刻钟过去了,两个小儿女还是没到。
南宫湘略略紧张地攥紧了帕子,两弯柳叶眉也微微拢起。
只剩下半刻钟了,确实有些紧迫,崇德帝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又过了半刻钟,吉时已过,可新婚的两小口还未到。
“老福子,你快派人出宫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崇德帝心头预感不妙,吩咐福公公道。
福公公立马派遣一队得力的宫廷侍卫,沿着皇宫到睿王府的那些可能的道路上去寻。
不过,福公公吩咐的话还未讲完,已有睿王殿下身边的护卫,急匆匆进宫来报:“皇上,来皇宫的路上,咱们王爷、王妃所乘坐的马车,被一匹疯马给迎面撞翻了……王爷、王妃当即撞飞出窗,已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什么?”南宫湘大吃一惊,从乌木圈椅上惊跳起来。
剑儿和灼灼都出事了?
他俩才刚新婚呐!
眼前浮现儿子、儿媳齐齐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南宫湘惊吓过度,承受不住,旋即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崇德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