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新蛛。
梁柏闻很听话地往后退,拦在腰肢的手一松。
眼见奸计得逞,乔言果断从弯腰从梁柏闻手臂下钻过去,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顿了一秒,梁柏闻后知后觉被人戏耍,无奈带上某人遗忘的外套跟着出门。
心思挺缜密。
真是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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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营野炊的草坪地吃了个丰盛的早餐,两人就此退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坐上回程的老巴士车,手机镜头跟随着车窗外的景物一块晃动。
“时间好快啊,今天就要回去了。”乔言总是爱记录当下每一步,每一处留下的印记都值得回味。
梁柏闻笑:“没玩够?”
回去就要恢复职场身份,其实他自己也没呆够。
“一共五天,除去来回两天,其实也只有三天旅游时间,”乔言摆着手指头算,愁怨道:“其中一天是阴天,一天是暴雨天。”
梁柏闻思量着,复而给出一个中肯的建议:“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下次再来。选个好天气。”
下次?
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下次……还要开单人间吗?
乔言蓦地顿住,他竟然已经开始思考关于两人的“以后”了。
恰逢司机一个急转弯,坐姿不端正的乔言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左边倒。
老巴士座位中央并没有横栏,身体力量集中在一侧,两人全靠梁柏闻手臂力量支撑着。
于是乔言便是呈现一副投怀送抱的姿势,倚着梁柏闻。
梁柏闻身上总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木质调香水味,说来奇怪,明明当初在专柜试用的时候,前调辛辣的味道在他身上维持了数把小时。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当他凑近的时候,才能闻到残留在梁柏闻衣物上的浅淡气味。
不辣也不呛,反而给人以安宁、平静,宛如窗外那片森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乔言,他就在这里。
“你之前也经常喷香水吗?”他突然好奇。
乔言其实不太记得了,况且以前每次都会保留适当的社交距离,可能偶尔闻到记得味道,但久而久之后续也就忘了。
“不经常,”梁老板又准备给自己制造贴近的机会,说:“平时没必要,也很麻烦。不过,见你的时候会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乔言无奈扶额,他感觉梁柏闻现在像个花孔雀。
想开屏的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严格来说,两人才刚确定关系不超过一天,对于乔言这种面皮薄又容易害羞的性子,实在没办法快速接受,甚至还没有进入已经恋爱的状态。
默了良久,带着已经有点上头的情绪,乔言敦实地坐回自己座位,随后转移话题:“好像有蚊子咬我了,你有被咬到吗?”
今天不是很冷,所以乔言只穿着一条单裤,但他实在不明白这里的蚊子是怎么穿过布料,精准吸他血的。
“没有。可能是因为车上杂物多,这边树林也多,”梁柏闻取出随身携带的便携喷瓶,问:“咬在哪?”
乔言撩起裤腿,腿肚中央位置冒出一个红块,连同周围一圈的皮肤都有些泛红。
“昨晚上的蚊子,也有点凶。”梁柏闻断句断得奇怪,但乔言没听出其中的含义,只当他是纯粹在说蚊子。
疑惑地“啊”了声,他不解地问:“不是有点蚊香吗?而且我没被咬啊?”
有这一部分原因也有因为自身原因,梁柏闻几乎一晚没睡,光给人拍蚊子了。
对上他茫然的眼神,梁柏闻只是低笑。
乔言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心怦怦跳,微凉的驱蚊喷雾洒在小腿间,痒痒的。
他忽地说:“下次去别的地方吧,我想看雪。”
梁柏闻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