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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系腰带并非什么奇特之物,千重门内更是人人系腰带,因此也不显得奇怪。再加上他还特地选择了白色的腰带,就更稀疏平常了,只怕是混入他现在的衣橱柜里也寻不到哪一条是他定制的法器。

池焕苏准备法器拿到之后他就在腰带上留个记号,方便自己分辨。

院中,打过一架之后的乐知许和秦昱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剑拔弩张的关系要好些了。两人并没有再打架,而是双双盯着图纸皱着眉琢磨。

“你这是画的什么,师姐?”秦昱满眼疑惑地盯着图纸上红色的一片。

“这我哪儿知道?都那么多年了,从我小时候到我及笄之后,你知道这过了多久吗?几年了!”乐知许瞪大眼睛盯着下方的图。

若是单独和秦昱待在一处空间,她或许还能和对方打一架,但无论是谁,在别人看到自己的黑历史之后都没了打架的兴致,总感觉已经输了一筹。

“二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会处理我们了?”乐知许郁闷极了,“明明以前他都拿我们没办法的。”

“大师兄教的吧。”唐青幸蹲在一旁幽幽说。

他早就看透了,也就大师兄不怎么管理宗门内的事务,都跑去管理宗门外的任务了。不然这师门内的弟子没一个有能力犟着,也就二师兄看起来凶巴巴的不好惹,实际上内里却是个心软的老父亲。

“才不是!大师兄那么好。”秦昱听见唐青幸这么说,不高兴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我……”唐青幸张张嘴,一副“这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他利落地扭头对着乐知许,“师姐,你说!”

乐知许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是大师兄,大师兄那么温柔。”

唐青幸:“……”

隐隐约约感到自家的师姐和师弟眼神不大好,唐青幸忍不住置疑问:“难道你们没发现,之前大师兄在旁边看着二师兄给我们讲学的时候,下面有弟子不听话捣乱,大师兄直接给别人定了整个讲学的身,动都动不了一下吗?”

“那怎么了?本来就是那些弟子的问题啊,而且大师兄只是负责任罢了,重视门内弟子的修学,这怎么有错呢?”乐知许理直气壮说。

“那之前有弟子在背后说二师兄的坏话,当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听见了,两人都没说什么,反而是那位弟子先发现吓得落荒而逃。事后,那位弟子莫名就被派去了偏远的荒漠里除妖,去了整整三个月。”唐青幸心有余悸地说。

他作为一个总在自家二师兄底线上蹦跶的人,自然深知自家两位师兄的脾性,别看二师兄看着凶,顶多让罚抄,或者被他揍几顿,惩罚向来是明着来。平日里对他的诋毁,池焕苏也根本没在意过。只有大师兄,大师兄虽说管事少,却永远掌握着整治弟子们的最强方法。

但凡是软性的方法全是大师兄提供的。

“你们就没觉得我们大师兄定下的惩罚都还挺缺德的吗?”曾经被罚去当了整整一个月除粪夫的唐青幸有苦难言,要知道那之间包括之后的半年都没有任何一个漂亮师姐师妹愿意同他坐在一桌吃饭了。

可他分明没有欺骗和玩弄任何一位修士的感情啊,只是因为有两人为他在课上打架碰巧被大师兄看见了。

唐青幸现在都还记得大师兄那时恐怖得让人发抖的笑容,谁说当时在他身边的其他弟子们都没察觉到,反而都沉迷于大师兄更加温柔和煦的微笑中。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乐知许瞪一眼唐青幸,恼火地说,“想挨揍吗?”

“不想!”唐青幸立即投降,他可不是自家暴力师姐的对手,也没兴趣挨揍。

眼见着自家师姐是说不通了,唐青幸转头就开始策反师弟:“秦昱师弟,你不觉得二师兄其实更好哄更好说话吗?”

秦昱无语地看了唐青幸一眼:“五师兄你快去良工坊看看眼睛吧。说不准是池掌门派的任务,就算不是,也可能是长老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觉得门下弟子对掌门不敬,想法子稍作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