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简中义让好手羁押下场,关入大牢。
原本平静的高堂内顷刻间哗然不止,爆发议论。
冉仲轼望向徐岳龙。
华珠县溃堤一事早早盖棺定论,作出的处罚也不会再改,今日河泊所出动大半,单为坐镇压场,当个人证凑个热闹,可凑着凑着,怎麽给凑出给个大活来?
蓝湖位于大雪山和大顺实际掌控区的交界处,双方各占一半,属于淮江上游,水域面积最大的大湖。
它要出了什麽问题,顺流而下,污染整条淮江绝非空话。
大雪山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严寒贫苦之地,不声不响憋出个大屁来!
「剪除大雪山的邪门手段,真非简中义不可?」有人质疑,「他打的以死替还,再戴罪立功的念头吧?』
「大雪山修行法门特殊,布下手段多有门道,没那麽容易处理,我觉得,不是非简中义不可,而是没有简中义去处理,进度会慢上许多,万一出现意外,无人能承担后果!」
后果,沉甸甸的两个字。
算上大小支流,淮江的覆盖区域极广极大,凭江生活的百姓更是无数。
相比于整条淮江污染,一县之地溃个堤根本无足轻重!
「老和尚说中了!」
梁渠思。
既敢暴露,便有准备。
简中义此举,无疑在用大雪山的恶来苟全自己的性命。
朝廷的死罪用族中长辈的命抵,
老和尚的追杀用天下苍生来挡。
「怎麽感觉乱起来了?」柯文彬挠挠头,「今年黄沙河中游大旱吧?北庭南下,南疆——」
「乱什麽?有什麽好乱的!」徐岳龙打断,「北庭没有出动武圣,南疆也没有刀兵相向,单几个没成真的计划,算什麽乱?」
缉妖司左珩颌首赞同。
「徐提领说得对,当年流金海之战,你们以为大顺单和北庭打麽?闻到血腥味,群起而上才是真。
流金海打之前,南疆和大雪山全跳出来,西边丶南边,几个州府全让吞下了,让人抢了大半,那才叫真凶险,结果不一样让压下来了?
再者,真按简中义说的,咱们时间尚算宽裕。」
纵使破坏比修复简单。
以淮江体量之大,哪能说污染便污染。
后果严重不假,做起来困难重重亦真。
晚饭。
苏龟山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吃饭,梁渠向老和尚说明此事。
「十年麽?」
老和尚拨动念珠。
大雪山筹备有近甲子,离功成之间,约莫有十年。
昔日邪僧走出大雪山,收集灾气丶厄气只为顺手而为,真实目的,其实是给蓝海周围布置污染手段!
「大师,当年您打的那一架,有几位臻象?」
『两位,一位天人宗师,一位大宗师,馀下狩虎弟子数名,死在当场的单一名天人宗师,后续皆为我不断追杀所为,杀至青州,简中义身边的已为最后一名狩虎大武师,耗时最久,无怪乎我居于平阳府内数年,寻找不得,
本以为颇善躲藏,原来早已丧命。」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