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尴尬的开场措辞随机应变,可他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看到一名模样轻佻的执行官明显虎视眈眈地凑近沢田纲吉时,他就像是一个被妒火冲昏了脑袋的嫩头青,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两人中间说了些什么。
他本来……是想问青年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回去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同行了;以沢田纲吉早些时候对他软化一点的态度来看,今天说不定就是他们关系和缓的难得的时机,可是旁边这个碍眼的执行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对于这个气质独特的白发执行官,迪诺其实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他可不会忘了三个多月前这家伙试图用自己的脏手触碰青年时那挑衅的目光,这个执行官当时面朝电梯,显然是算准了他抵达的时间,故意做给他看。
那之后忙于案件不得以放过了这家伙,这才给了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继续得寸进尺的机会,果然那时候就应该把他的手卸了的……
如果是自己看到这混蛋的入职申请,一定会第一时间驳回,并打上永不录用的红戳……该死的西比拉。
迪诺阴冷的视线警告地扫向“偷腥”偷得正大光明的白兰,却惹来了对方一声令人恼火的轻浮的口哨。
白兰的视线几乎完全被迪诺宽厚的背部挡住,从他的方向只能还依稀看到一点沢田纲吉乱翘的棕色发梢。
捂得真严实……
白发执行官看不出喜怒地扬了扬眉,他把转椅往旁边挪了挪,错开迪诺继续朝自己的监视官看去,可迪诺背后就像长了眼睛,白兰一往哪动,他就紧跟着往哪个方向一档。
白兰也不气馁,坚持不懈地逗狗似地换着方位。
愣在原地的沢田纲吉快被他们绕晕了,没弄懂这两人怎么突然就玩起了“老鹰捉小鸡”,他努力试着理解二人那神秘的行为。
“呃……这是换了个游戏吗?”
迪诺一低头就对上了青年迷茫又好奇的视线,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他静默了好一会儿,无视了白兰见缝插针的调笑,从对面的空位搬来一把椅子,大刀阔斧地坐到了沢田纲吉紧挨的左手边,又把白兰挤开老远;白兰嗤笑一声,似乎很瞧不上迪诺的雕虫小技,他把转椅反过来,伏在椅背上坐好,而后双腿并用施力,不甘示弱地滑到了沢田纲吉的右侧。
两只笑面虎一左一右挨着青年,似乎在暗暗较劲谁和沢田纲吉在物理意义上更为亲密,棕发执行官就这么生无可恋地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沢田纲吉:“……”
真的好挤。
办公室内其余以百叶为代表的在职人员都对这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的幼稚举动表示叹为观止,看得津津有味,他们甚至觉得哪怕今天又要临时加班那也是可以忍受的。
“纲吉君,刚刚那个故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我再想想……”
白兰继续之前和监视官的二人话题,把迪诺晾在一边,不过迪诺只是稍微有意地流露出些微苦恼,沢田纲吉就很快注意到了,他一五一十地把游戏内容全都告诉了自己的师兄。
迪诺扬起仿佛略胜一筹的大气微笑,他打算尽快结束这个由第三者发起的游戏,单刀直入道:“凶案发生时原配在场吗?”
白兰略感无趣地瘪瘪嘴,“与此无关。”
紧接着迪诺又道:“儿子是被毒死的吗?”
白兰:“不是。”
迪诺没有停顿,“那他是被刀具杀死的吗?”
白发执行官微微一顿,“是。”
迪诺知道自己问到了要点,“情人是使用该刀具自杀的吗?”
“是。”
“情人是用刀具划开颈动脉自杀的吗?”
“不是。”
“情人是割腕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