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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儿子念书的银子。”

“窑子里病多得不行,让你男人逛窑子,你还会这样说?”

“……”

“这女人凶悍,怪不得男人往外面跑。”

“呵,再温柔小意,那也不是三个四个地往家里抬新人。男人不都这个德行。”

“……”

方问黎握紧哥儿的手。

陶青鱼疑惑看他。

方问黎跟他耳语道:“我不会。”

陶青鱼瞪他一眼。

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玩笑!

“别担心。”方问黎冲他笑。

陶青鱼点头,又继续看向堂上。

第二个嫌疑人被带了上来。

是秦英。

秦英目不斜视地进来,丝毫没将陶家人放在眼里。

他恭恭敬敬给县令行了个礼,眼神与郑硕交汇。

郑硕眼神微定。

得了暗示,秦英便站立好。完全没将陶家当一回事儿。

只一个鱼塘而已,下手还是轻了。

不过好在也知道头上这位的态度。

他心下松快,开始思考如何好好借用一下上头这位的关系。

吃了他那么多银子,总得给他们点儿甜头。

……

又是一番审问。

与陶家有恩怨的,就这两家。

但由于时间仓促,且没找到证据,这事便也只能继续去查。

陶家人一脸苦色。

陶青鱼却紧紧抓住方问黎的手。

这是多半就是秦家干的。

方问黎:“没事。”

秦英回身过来。

路过两人时,他细细打量了下陶青鱼,那眼神赤裸裸的,像看一件玩意儿似的嗤笑了一声。

陶青鱼暗自握紧了拳头。

方问黎手掌将哥儿的拳头包裹,黑洞洞的眼神与人对上。

来了县衙,那就别走了。

“大人!”

“我要状告秦英强占民田,纵容手下殴打佃农致死,勾结前任县令私人开采买卖铁矿……”

众人哗然。

而堂上的秦英更是脸色一变。

陶青鱼瞬间看向来人。

竟是个弱柳扶风又生得极美的年轻妇人。

妇人高高举起状纸,泣声道:“还告他父子杀我丈夫,藏我幼子!”

“常婼!”

“民女有证据,一字一句皆为属实!”

女子往衙门前一跪,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心底暗骂这秦英原来跟他儿子一样,也不是个东西。

郑硕看了一眼方问黎。

他道:“来人啊,将状纸呈上来。”

郑硕只一眼看过,立即道:“来啊!将秦英收押,择日审问!”

“是!”

“郑硕!”

秦英被这一出打得猝不及防。

他自以为已经系好的关系忽然成了利剑,刺向他。

他看向女人。

却见她眼中透着恨意,如飞蛾扑火,恨不能啖他肉喝他血。

常婼!常婼!

这时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他如被困于囚笼的雄狮,目光藏着狠意,扫过周围的人。

忽然,他定睛看着那一身文气却从始至终淡定不已的年轻夫子。

是他!

这一局,最终是冲着他来的。

秦英自然聪明,否则如何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但他疏忽了,从始至终藏在陶家身后的方问黎——

这个之前将鸣水县搅翻了天的人。

忽然不知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的陶家人则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