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心懦懦地回答:“五点多,他打电话叫我过来。然后到这里的时候六点左右,一进来他已经穿着浴袍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等我。”
时鸣看了看他眼前桌上的酒杯,的确还有红酒的残留:“然后呢?”
伍心又开始颤抖着:“然后,他就说买了新套具,让我自己去洗完澡穿戴好等着他。我按他说的做,然后等我穿好,他进来,我们一直……,”
他略微停顿之后,又调整呼吸,继续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开始呼吸不畅,我开始害怕,求他停下来。他见我哭,越来越兴奋,打得更狠了,然后忽然他捂着胸脯,倒在床上抽搐,我害怕,躲在了角落里,没一会儿他瞪着眼睛一动不动了。我过去试着探了探鼻息,没,没气了。他,他死了。”
正说着,温沁彤和耿文玥带着人来了。时鸣起身,指挥着众人开始进行勘查。伍心看着突然进来的一堆警察,连忙起身朝程之逸地身边躲着,下意识地握着程之逸的手臂。
程之逸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怕。”
耿文玥初检之后,和时鸣汇报着:“人的确是刚死。初步判断是恶性心律失常导致的死亡,是心源性猝死。不过死者之前是否有心脏方面的病史,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温沁彤看着床上“一坨”陈尸,叉着腰拧着眉头问:“头儿,这不会又是那个凶手干的吧?”
时鸣摇摇头:“还不好下结论。”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中午明明已经约好了晚上八点会面,怎么忽然喊人来?
等时鸣从套间出来,就看到伍心几乎紧贴着程之逸。他瞬间有些不悦,尽管这种感觉他靠自己这么多年修炼的沉稳压了下去,不再像大学时候那样耿直——
*
大学的时候,时鸣周末和舍友去乔庄吃饭,碰到了在这里相亲的程之逸。程之逸也看到了自己的这群学生,除了时鸣直接转身离开,其余的舍友都礼貌地喊“程老师好!”
乔庄是休闲娱乐餐饮一体的农家小院,他们本来打算在这里玩一天,时鸣却吃完饭就回学校。警校只有一个正门,时鸣下午一直在警卫室和那几个警卫闲聊,等到晚上九点多,看到程之逸回来之后,立刻找了个理由离开。
秋夜的风并不算凉爽,带着些许寒意。
程之逸在路灯下薄的像个透明人,所有的光都能透过他的身体落在时鸣的眼眸里。这个人真的就像“毒”,时鸣难以掩饰自己那种致命的渴望。
程之逸知道时鸣在身后,也没理会自顾自地往教师公寓走着。
时鸣见他不停的掩口轻咳,快走了几步把自己风衣外套脱下来给程之逸披上。程之逸被吓到了,他刚想推辞,时鸣紧紧地扯着风衣的领口把人裹覆其中:“你非要拒绝,我不介意把你抱在怀里。”
程之逸推开他,没再脱下这件外套。
时鸣忍着笑,和他面对面地倒着走,目不转睛地盯着程之逸。
程之逸见他这样,轻声提醒:“身后要是有东西绊倒你,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时鸣笑着:“是吗?”说完他故意朝后仰去作出一个要摔倒的姿势。程之逸心头一紧,条件反射地去拉他手臂,时鸣得逞地坏笑,顺着这个姿势直起身来扑在程之逸的怀里,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腰间把人抱紧。
时鸣湿热地气流转在程之逸地耳际,他低声说:“原来老师还爱口是心非啊!”
程之逸沉下脸色:“放开!”
时鸣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程之逸的耳廓微红,他松开手,有分寸地收敛着自己的坏。
程之逸冷冷地问:“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回宿舍了。”
时鸣还是倒走着,飞快地点头:“有,有事情!”
“说。”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