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北听闻军医们的话, 倒也未恼怒,只淡声问他们,“你们可有法子救活里面的人?”
军医们面面相觑, 额上冷汗涔涔,结结巴巴说, “没, 没有法子, 但,但是用了这虎狼药, 只担心裴小将他们会死的更, 更快……”
裴叙北清楚,军中的军医和宫里面的太医们都差不多, 害怕担责, 用药多是温和, 便是里面的裴昊武和其他三人,也是宿凌配药给他们灌的药,针灸也试了,还是无用,可这些军医连药都不敢开, 平日里也就是帮着军营里面生病的将士们看看小病。
“既然你们也无法子救人。”裴叙北冷声开口, “便把嘴巴闭上。”
军医们全都不敢在说话了。
等着裴叙北进到军帐中, 几名军医都低低的叹了口气。
有人小声说,“也不知道殿下从哪找来的郎中,看着年纪也不大,才十来岁吧?”
“许是殿下从民间寻来的, 民间这些大夫为了给人治病, 下的都是猛药, 喝个一次药,病症都能轻减许多,可对身子不好。”
“这些民间的大夫郎中,哪会管病人以后,都是先用猛药把病症压制住。”
“哎,希望裴小将军不会直接被这剂猛药给灌死了……”
他们再小声说了两句,也不敢再多议论,怕一会儿殿下发脾气责罚,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军帐之中,沈糯已经开始为四人施针。
这位小将伤的最重,沈糯先为他施针的。
这施针需全身六十八处穴位都扎针,裴叙北帮着脱去几人身上的盔甲,沈糯开始施针。
半个时辰后,裴昊武身上扎了有六十多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