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
陆靖安应该是有犹豫,有纠结,他也在摇摆。
冬麦不怪他,这是人之常情啊。
冬麦也相信,现在的陆靖安说出这话,
至少这一刻是真情实意的。
只是经历了昨天的事,她对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就异乎寻常的敏感,她冷眼旁观,
她能看出来,此时的陆靖安说出这些豪言壮语,也许是被自己的姿色冲昏了头脑,也许是没细想不能生孩子意味着什么,但是当冲上头的热血退去,他就会清醒过来,当面对外人的围观和嘲笑时,他就会丢盔弃甲,他们会变得更理智,现实,就会摇摆,纠结。
林荣棠是,陆靖安也是。
他们说喜欢自己,说爱自己,说“不在意”,她根本不能当真。
因为嫁给人家,以后夫妻一辈子那么久,她这位置首先就低了下来,得感激人家不在意不嫌弃,她就永远低这么一头。
她知道自己气性其实不小,并不是能忍的人,和林荣棠在一起,开始看着什么都软,听话,但其实只是压抑着而已,忍到了极限,她就爆发了,她爆发起来,性子比谁都烈!
她宁愿不嫁了,宁愿一个人过日子,也不要一个男人这么高姿态地说不嫌弃她,她不能生怎么了,凭什么要获得别人的原谅?她就不嫁人行了吧!
所以她平静地望着陆靖安:“陆同志,你不嫌弃我,我很感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接受,现在我告诉你,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不嫌弃,我们真得不合适,如果昨天让你觉得我们有希望,那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然而这么冷漠平静的冬麦,只让陆靖安感到心慌:“冬麦,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起来那个小学老师,忙问:“是不是林荣棠给你说了什么?还是沈烈给你说了什么?你认识沈烈?沈烈那个人不行,林荣棠品行也不好,他昨天还想给我递烟,我都不屑要他的,冬麦,你不能信他们说的!”
他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说:“她不能信他们说的,那得信我说的吧。”
陆靖安转头看过去,是一个长得壮实黝黑的男人,看上去有小三十岁了,一脸凶相,就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眼里一股子狠劲打量着自己。
陆靖安吓了一跳:“你,你谁啊?”
那人却两步过来,一把将冬麦拽一旁:“冬麦,别搭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个骗子!他正和一个小学老师谈着,这是吊着你耍你呢!这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