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颂声在船只上,用船只驾驶室操作台复制传送出去的信息,就是传送到了这个电脑上面。
靠着密码和身份证明取出电脑——等徐颂声抱着电脑,躺在酒店空调房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传送过来的信息,但也没有打开仔细看,就确认了一下接收没有问题,便把电脑关上。
比起干活吃饭更重要,市中心的酒店很贵,但是包三餐和宵夜,徐颂声这个点喊饭,算在宵夜的范畴里。
她还让服务生也捎带上楼一盒退烧药。
按理来说退烧药对发情期无用,但发烧本就是发情期的副作用。
徐颂声心想就把发烧剥离出来单独看作一个生病条件应该也要吃点退烧药。
周澄午裹着被子,但不肯去床上躺着,非要赖在飘窗上,靠着徐颂声。
徐颂声关上电脑,手顺势去摸他额头。
他额头上冒了层汗水,皮肤湿润而高热,徐颂声手一靠近,他自动贴上去,额头贴着徐颂声掌心,鼻尖贴着徐颂声手腕。
徐颂声:“吃点退烧药会好点吧?”
周澄午哼哼唧唧:“不会有很大的区别。”
徐颂声:“要不然我还是去给你买点抑制剂?”
周澄午:“都说了抑制剂对我不管用——”
他又往徐颂声怀里蹭,但是个子太大,这种蹭显然只适合体型比徐颂声还要娇小一点的人来做。
如果是周澄午,那么就会像眼前的情况一样。
徐颂声被拱得没坐稳,翻倒在地。周澄午靠空,跟着倒下去,差点压到徐颂声身上;好在他反应很快,伸手撑在徐颂声身边,只有头发顺应重力的往下垂,发梢扫过徐颂声脸颊和额头。
他眨了眨眼,有点紧张,和徐颂声四目相对——脑子很冷静,但是身体不怎么冷静,后脖颈涨得发痛,里面血管一跳一跳的,好像马上要炸了。
飘窗上面也铺着软垫,徐颂声摔那一下其实不痛。
她面朝周澄午躺着,看见周澄午的脸好像更红了。于是她摸摸周澄午的脸,发着愁说:“你怎么发烧还越来越严重了?”
她说话时皱了皱眉,周澄午撑在她身边的手臂曲起,像一张温度调得很高的电热毯,趴在徐颂声身上,用撒娇的语气嘟哝:“发情期是这样的啦——颂颂,我好难受哦。”
徐颂声:“……我快被你压死了。”
周澄午撒娇失败,不情不愿的起来。不等他再想出新的接口去贴贴,门铃被人摁响。
徐颂声去开门,是她点的宵夜和退烧药到了。
不过周澄午说他吃退烧药没用,所以徐颂声就把退烧药放进自己外套口袋了。
徐颂声点的宵夜,完全是按照她的个人喜好点的,打开饭盒,里面看不到半点青菜颜色。
周澄午不挑食,徐颂声点什么他吃什么。
吃完宵夜,徐颂声打开出
租房附近的监控——很快她就发现出租房附近的监控,不论是公共监控还是私人监控,防御等级都提升了许多。
黑进去一看,果然是日出之地的手笔。
不管就算黑进了黑台,所能得到的消息也不多。
这些监控的总管室在附近的芙洛拉教堂内部,而芙洛拉教派与日出之地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言。
倒确实有一些人埋伏在出租房附近,但人并不多,看模样也不像是杀手之类的,看起来只是受命盯梢。
徐颂声抬头,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眼靠在自己腿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周澄午。
最后她还是合上电脑,没有跟周澄午说这些事情。
让一个发情期的alpha出去干活,徐颂声多少还有一点负罪感。
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她也困了。
把周澄午从飘窗上喊起来,让他去床上睡觉后,徐颂声自己也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徐颂声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困倦。
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他,就先意识到了周澄午的存在。
昨天晚上徐颂声和周澄午是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睡的,周澄午睡觉还算安分,并没有踢掉被子或者卷走徐颂声的被子。
他直接隔着被子,像八爪鱼似的,把徐颂声连人带被子都抱进自己怀里。
酒店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外面的太阳光丝毫没有照进来。
清晨的房间处于一片昏暗中,周澄午的脸几乎紧贴着徐颂声的脸,呼吸有序而匀称。徐颂声错觉他的体温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烫了,迟疑着侧过头,主动把脸贴上去试了试。
不是错觉,周澄午身上真的降温了。
这段时间本来就不是周澄午的发情期,纯粹是因为外界刺激而引起的短暂假性发情而已。
周澄午抱得太紧,连带着徐颂声盖着的被子,让她完全动不了。
她用额头撞了撞周澄午的脸,周澄午在半梦半醒之间皱了皱鼻尖,低头用脑袋蹭蹭徐颂声。
周澄午声音语调软软的:“好困……”
徐颂声:“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