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眸子,心里的恨意更深。
“内心阴暗的东西。”维西的天赋的确很高,不然他也没办法在没有权势的情况下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是教廷里,唯一一个能感知到黑暗的修士。
在看见主教的瞬间,他就对这人很是厌恶。
也不知道一个和光明不沾边的低等修士,是怎么进教廷的。
“最好收起你那些想法。”维西警告他,“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被我打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口腔里的铁锈味很是浓烈,五脏六腑也疼得厉害。
主教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最懂得就是审时度势。
他当时就跪下给维西磕头求饶,等那人走远,他又盯着人的背影,吐出一大堆恶毒的话。
“他……”晏清皱眉,“他好像,不是好人。”
之前晏清还觉得主教可怜,可现在忽然发现,主教似乎是个天生的坏种。
风枕眠也有些惊讶,他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主教的演技真的挺好。
当时在艾尔尼斯时,这人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怎么弄死他们?
那天以后,主教就开始谋划该如何杀了维西。
他俩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低等杂役,如果不是巧合,甚至遇不到一起。
主教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法。
直到泽尔兴冲冲地回来,告诉他自己要搬宿舍了。
“伊洛。”泽尔脸上满是笑容,“我终于突破了!”
泽尔的天赋,也比主教好。
“神父说明日起我可以去藏书楼自行学习。”泽尔将自己的卡递给主教,“伊洛也可以用我的卡去看书。”
主教盯着那张卡,搞半天没说话。
过了三五分钟,也或者是更久,他才对着泽尔露出个笑,接过卡说:“好啊,谢谢泽尔。”
“我总觉得,他这个笑……意味深长。”晏清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倒不是他对主教有偏见……
好吧他就是对主教有偏见。
这人绝对没憋什么好事。
主教的确没憋什么好事,他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天天都泡在藏书楼里。
泽尔见状,还感慨了句他真爱学习。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善意的举动,会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主教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泽尔。
心脏被贯穿的瞬间,他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他的声带被主教割断了。
倒地时,泽尔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要怪只能怪你太过愚蠢。”主教脸上满是血迹,但他毫不在意。
甚至更为专注的,剥离泽尔的灵根。
“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
换灵根是禁术,它带来巨大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泽尔疼得几乎晕死过去,血液不断流失,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主教也蜷缩在地,那张脸上很是狰狞。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泽尔晕死又疼醒,他拼命挣扎,想逃出去,可手才刚刚伸出去,就被那把刀贯穿掌心。
“放心。”主教脸上青筋暴起,明明很痛苦,却还是露出了个笑,“我会让你的灵根,发挥最大的作用。”
泽尔张了张嘴,血不断往外涌。
灵根逐渐与主教融合,维持着他生命的灵力也渐渐消失。
他死不瞑目,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房间里安静极了,主教靠着墙适应着疼痛,过了许久,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忽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