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遍。
看到这份笔记, 江川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减, 无奈合上它。
许淮是他叫来的,他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并不能全都怪在许淮头上。易感期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江川想起方才许淮惊慌的神色,心里发软。等许淮发了一连串道歉消息刷屏时,他也并没有再揪住此事责怪许淮。
成功度过易感期来上学后, 江川表现如常,让一直观察他脸色的许淮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勾住江川的小拇指轻轻摇了两下, 小小试探江川是不是真的完全消气了。
江川右手在做题,左手却轻巧地反抓住许淮的手, 警告性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示意许淮不要捣乱。
“江川, 你这次怎么不生气了?”许淮心里一喜,嘴上就没忍住。
江川瞥了他一眼:“你很希望我生气?”
“没有没有!”许淮拼命摇摇头。
至此许淮完全放下心来, 美滋滋想他还挺幸运的, 这次竟然没有挨骂。
大概一个星期过后, 许淮因为发/情期请假在家。
江川和许淮的特殊时期本就相近, 加上许淮提前告诉过他, 因此他并没有多惊讶。
放学后江川把手机拿出来,许淮在热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给他发了很多信息, 大部分是在抱怨好热,亦或者控诉江川不理他,理直气壮地忘记了江川还在上课,不能回复消息。
发/情期的许淮心思极其敏感,江川能够很清楚感受到他比起平常时候更加难缠,极难安抚。
许淮还会发语音过来,江川戴着耳机听了,大多数是语无伦次的话,含糊的气音,娇得能滴出水,仿佛湿热的气息吐在了耳边,令人心悸。
江川一边听他难受地哼哼,一边在试卷上勾勾画画,听到某些片段,眉毛一挑,手指一点将这些能让清醒的许淮羞得满脸通红的语音保存下来。
谌少言摇头晃脑:“你们两个特殊时期挨这么近,以后可有的熬了。”
一个本来就难熬了,要是正巧两个一起,那简直是困难加倍,没有一个星期都出不了房门。
江川只是望了眼他旁边的谌少言,意有所指:“放心,你的说不定会更难熬。”
谌少言挠挠头,不解其意。
江川也没有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打算,两人最后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其实还是个未知数。
谌少言的理想型一直是信息素味道清爽的Omega,顾望只占其一。
不过感情的事谁说得定呢,就连江川自己,也没想过他会喜欢上许淮。
许淮的十八岁生日在十一月底,还是在星期六,但这一次许淮没有同意许老爷子大办的意见。
天空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北风呼呼,强劲的寒风吹刮着行人的脸,缩了缩脖子,又继续往前走。
江川站在游乐园门口,挺拔的身姿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眼光。
他明显是在等人,有Omega和同伴推推搡搡想上去要个联系方式,都因为那张带有距离的脸而犹豫不决。
江川低头看手机,长睫上一片雪花轻飘飘落下,黑与白的对比格外惊心动魄,睫毛蝶翼般颤抖一下,那片雪花又消失不见了。
许淮说他马上就到。
江川收起手机,看了眼天空。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格外早,还没真正进入十二月就下了初雪,在地上覆盖一层薄薄的雪花,风一吹就像泡沫一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