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筝见状在他耳垂轻轻搓了两下后,才松了手。
而后并肩坐在左右,太史筝吹了吹碗中的菌汤,舀起一勺,便向崔植筠递去,“来,郎君,啊——你尝尝烫……不是,鲜不鲜。”
好险,险些说漏了嘴。
崔植筠没张口,他说:“我自己会喝。”
太史筝却执拗地将勺子奉去,非得他喝上一口才肯罢休。崔植筠无奈让她喂了一口,道是:“不烫。”
他早就看出了筝的小心思。
可筝竟喂上了瘾,只瞧她二话不说,一勺接着一勺往崔植筠嘴里喂去。弄得崔植筠一勺接着一勺地喝下,根本没时间开口拒绝。
一小碗菌汤很快便要见了底,筝愣是没舍得给自己喝上一口。
谁料,太史正疆竟神色慌张地从厨房跑来。
他瞧见这场面就大呼不好。
筝没在意,只将最后一勺菌汤喂进崔植筠口中,转头就同老爹说道:“爹,你来的正好,这碗我让郎君先喝了。你再给我盛一碗呗——”
“闺女,你过来。”太史正疆小心翼翼地挥挥手。
太史筝疑惑着走向了老爹身旁。
太史正疆瞧着空荡荡的碗底,面色异常沉重,他颤颤地问:“都…都喝光了?”
筝点点头,“嗯,都喝光了。”
太史正疆得到答案,抬头望着角亭下的崔植筠,满目悲悯。崔植筠与之对上目光,赶忙起身笑了笑。
太史正疆却再也笑不出,苦涩在嘴角荡漾。他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道:“闺女,没事去请个大夫吧。我这菌汤好像用错了的蕈,可能有毒……”
第25章 躺板
“有毒——为什么会有毒!”
太史筝大惊失色, 脑中跟着浮想联翩,噩梦般的未来如走马观灯般上演。
难道她这甜蜜新婚还没过,洞房还没进, 就要守寡了?难不成齐鲤元的诅咒就要成真?
且慢, 自己不会还要无辜背上杀夫的罪名吧!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眷恋我这美丽良善, 出门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弱女子呢?
太史正疆却慌忙捂住了闺女的嘴,“你小点声, 爹也是才刚看见,我早起买的那蕈还完好放在那架子上, 可咱家女使昨天在院子那棵银杏下头, 清理出来的无名蕈子,却不翼而飞。爹左右一思量, 许是这蕈跟蕈, 长得太像,叫我看花了眼。想来, 也是爹早起忙昏头了, 才将东西搞混了。”
“你瞧瞧, 他现在也没事。”
太史正疆说着又冲崔植筠笑了笑,“可咱们还是请个大夫瞧瞧保险些。这是你婆母的宝贝儿子, 伯府的金疙瘩, 他要是出问题,咱们父女俩还不得被她拎到开封府去, 公开处刑啊。”
“爹可不想我这一世英名,毁在一锅汤上。”
“若是如此, 后辈啥时候提起爹,不说爹是英勇无畏的战神将军。而会说, 啊,这不是那个连蕈子都分不清的老头吗?”
太史正疆说罢,猛地摇摇头。这事他想都不敢想,筝见状赶忙分工道:“那爹,你去喊大夫。我赶紧去给二郎催吐。”
老爹撸起袖子点头应了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