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听了心里高兴,连抓了几把肉干塞进了筝的手里, “好吃娘子就多吃点, 肉干啊,管够。”
可等她转头刚想迈起步子, 就又回头问了声:“诶?我听二郎君说,你们今儿不是要去三郎君那围炉煮酒?怎么这时候也不见动身?”
筝听罢叹了口气, “咱屋这个犟驴,大抵是因为我昨儿晚上得罪了他, 今儿竟然天没亮就跑去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也不敢去叫啊,只怕人家还在生我的气,惹着了可不好。”
吴婶瞧这小两口如今还真是熟络了,都会闹起别扭了。
她便笑了笑,“二郎君如何能生您的气?不若叫老奴去帮您喊喊二郎君?”
太史筝闻言刚想说不用。西屋那边的门就在此时推了开,只瞧崔植筠一身素色衣袍神清气爽地朝她们走来。吴婶见他这副样子纳起了闷,这便是娘子说的“犟驴”?
可没瞧着有什么异样啊……
崔植筠来到窗前,太史筝没好意思抬眼看他。崔植筠却先开口道了声:“时候不早,走吧。”
如此寻常的口吻,叫太史筝有些惊异。
吴婶斗胆插了句:“郎君,您今儿怎么这么早便在书房?是有何事?”
她就像是太史筝的嘴替,筝不由得举目看去。
崔植筠答曰:“没什么别的事,只是今早猛地想起过几日上值,还有些疏漏,便趁着没忘赶快整理整理。怎么了吗?”
得,小两口误会了不是?
吴婶得到答案将目光投向太史筝,筝不好意思地笑起,原是她多想了。难料,素来心直口快的太史筝,如今面对起崔植筠竟也有没长嘴的时候。
“没什么。您二位不是要去银杏阁?去吧去吧,别误了时候。”吴婶说着转身走了。
崔植筠瞧着她离开的样子,一头雾水,“她这是怎么?”
太史筝抓着肉干走出屋外,装作无事道:“吴婶怎么了?没怎么啊?行了,咱们走吧。”
崔植筠虽对这二人的行为有些奇怪,却也没再多问跟着太史筝往院外走去。路上,太史筝邀请崔植筠尝尝吴婶做的肉干,崔植筠只摇头说不吃。
二人便再也无话。
银杏阁离银竹雅堂不远,绕过银剑居就到,可等小两口并肩走过银剑居外,竟恰巧碰上仓夷与正值休沐的崔植简牵手从院内出来。还是崔植筠最先瞧见,开口恭敬唤了声:“大哥,大嫂。”
筝跟着抬眸,瞧见二人亲昵模样,差点没把嘴里衔着的肉干掉在地上。
她怔怔随崔植筠说:“大哥…大嫂……”
仓夷见到来人,有些拘谨,她心里打起了鼓,慌张着想要松开被崔植简拉着的手掌心。谁知道,崔植简竟拉她拉的太紧,叫她毫无挣脱的力气。
仓夷便只得羞涩地站在崔植简身后,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人谁啊!大哥被人夺舍了?太史筝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抬头看看西边的天,确定今日的太阳不是打西边,这才回眸看向地面。
这时间崔植简开口说话,“二郎,二郎媳妇。你们可是往银杏阁去?”
崔植筠回了声:“是。”
崔植简便邀着小两口一同前去,崔植筠与筝相视一眼没有推辞,这四个人就一块动了身。
前头仓夷与崔植简安静行路,后头太史筝一直保持着副震惊的神情向前看去,可她看了一半却又回眸跟崔植筠说:“崔二郎,你看人家大哥和大嫂好不恩爱,我也要牵手。”
仓夷在前闻言,又缩了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