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了院门下头。崔植筠有些疑惑,他怕太史筝误会,便张口解释给身边人听,“你这是怎的?我与邹家娘子可半点——”
筝闻言却猛地捂着崔植筠的嘴,转头朝门外努了努,一句也不敢多言。
崔植筠顺着自家媳妇示意的方向望去,几个郡王府的家奴,来势汹汹跨进门槛,在瞧见这银竹雅堂的主人后,拱手作揖,为首的老嬷只道:“小殿下,我们奉县主之命前来拿人,多有冒犯。还请小殿下见谅。”
这不知是县主的授意,还是老嬷自己的意思。
瞧她也没在意太史筝开不开口,只是走了个过场,便拂袖一挥高呼了句:“把这贱人抓走,带去给县主!”
崔植筠惑然转眸,
他看得出眼前人似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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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天色渐暗,将近与小玉约定好的时间,太史筝牵起小玉的手,说要送她归家。
小玉却愣在原地不动。
筝垂眸望,小小的丫头盯着那条每日都走的小径,有一丝犹豫。
她将温暖的手掌覆上小丫头的发顶,平和问起:“怎么了小玉?是不想回去吗?可小玉既然答应了伯娘,就要兑现好吗?如果小玉遵守承诺,伯娘明日还带小玉出来。”
话音落去,小玉拽起了太史筝的衣角,仰面与之相望。
小玉好像有话要说。
可当筝蹲下身,邹霜桐却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了小径上,她与筝四目相对,顿时装作焦急貌,“臭丫头,原来你在这儿——谁叫你自己出来乱跑,叫为娘好一通找。看我怎么教训你。”
邹霜桐气急败坏上前,吓得小玉往太史筝怀里直躲。筝也惊讶于眼前人缘何这么大的气性,赶忙抬手去拦,“植松媳妇,有话好好说,小玉什么话都能明白。你又何故冲动到要打孩子?”
“我的孩子,我想打便打。何时用得着旁人多言!”
邹霜桐今日真是吃错药了。
往日都是先说上两三句,瞧着不对付了再与之争吵,今日怎么装也不装了?
筝被她这阵仗弄得一头雾水。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浮元子见状赶忙上前,将自己隔在了太史筝与邹霜桐之间,她是宁愿自己挨打,也不叫邹霜桐碰太史筝分毫。
筝见状抱起埋在自己的身上,暗暗抽泣的小玉,轻声问:“小玉,你今日是偷跑出来的吗?可出来玩,怎么不与阿娘说一声就自己跑出来呢?爹娘找不到你,会着急的,你知道吗?”
“不是,不是小玉,小玉没有……是……”
小玉听了太史筝的话委屈极了。
她揉着红红的眼睛,下意识瞟想邹霜桐,又将话咽下,哇哇大哭起来。筝见问不出什么,便将小丫头抱在怀中,她知晓这母女之间一定有事,多问也无济于事。
可纷杂的事,越闹越乱。
全都堆在了一块。
筝刚开口唤了声植松媳妇,那头齐以君就领着一种家臣怒气冲冲地朝这儿来。
筝不觉疑了句:“县主?”
只瞧下一秒,邹霜桐在听见齐以君的名号后怛然失色,她赶忙回身确定是不是太史筝在骗人。直到望见那群熟悉的身影,邹霜桐瞬间傻了脸。
她…她怎么回来了?
不可能啊?不是说回家小住……按理说,不该这么快!
坏了坏了,也不知邹霜桥那边如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