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糖球。这名字好听。瞧瞧,也只有我们玉宝,能起的出这么可爱的名字。既然我们玉宝这么喜欢糖球,那待会儿回家,伯娘就给玉宝买上一靶子,让玉宝吃个够。’
“伯娘真好,小玉喜欢伯娘。”
小玉闻言揽起太史筝的脖子,使劲在她脸上蹭了蹭。伯侄俩亲密无间,筝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转眸看向崔植筠,“二郎,在座的,你学识渊博。不若就你给想个名字?我家对字辈规矩,没什么讲究。”
崔植筠却谦虚说:“名字理应由长辈亲起,意为传承与期望。所以岳丈,起名之事还是您来吧。”
太史正疆端坐看着自家的女婿,是怎么瞧都满意。
到底是文人雅士,就是要比他家这群粗人有涵养。假意轻咳两声,太史正疆将手指沾水,在桌上圈画起来,边圈画还边摇头不语。桌前的人见状个个聚精会神,十分想听听家中长者会为这最小的晚辈,起出个什么惊世骇俗的名讳。
谁料,众人巴巴等了半天,太史正疆抬眼随便一瞄,却只道出一句:“我想不出来。”
“去。”众人闻之一哄而散。
合着他这想了半天神神叨叨,竟然什么也没想出来?
真有意思。
筝摇摇头,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问了也是白问。
毕竟,自家老爹大字都不识几个。可既然崔植筠推脱,太史正疆指望不上,筝便又将目光投向自家大嫂,“大嫂,您与大哥就没有什么中意的,想要给孩子起的名字?”
“?”
赵黑鸢看着太史筝眨眨眼,她想郎君来前只让来汴京,叫家里人给孩子起个名字。
其余的,没说什么啊?
这该怎么回答?
“没有是吧,妹妹知道了。”筝已预见赵黑鸢要说什么,她笑着点点头,可等她刚想转头再寻人时,赵黑鸢却忽然蹦出一句:“捏褐。”
“捏褐?”这听上去像是契丹的语言,筝不明所以。
太史正疆接茬说:“太史捏褐?这有什么用意吗?”
用意?赵黑鸢摇头答曰:“没有。只是我们那里很多都是用动物来命名的,这是我随便想的。捏褐,就是狗的意思。不是妹妹要我答的吗?”
“……”
筝默而无言,赵黑鸢倒坦诚。
但这个名字,她不满意,想必太史正疆也不会满意。若是真用了,怕是将来齐鲤元的面子也搁不下。筝便打起了圆场,“哦哦,大家集思广益,集思广益。我们再挑挑选选,这名字的事,还是要慎重些。”
赵黑鸢没再多言。
筝又开始朝抬眼找寻起新的目标来。
浮元子那边满怀期待等着太史筝问话,她不停点头,眼神中写满了问我问我。可太史筝却缓缓将手指偏移,这浮元子和太史正疆一般,问了也白问。干脆掠过。
一切重归原点,筝看着齐鲤元,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还咸着呢……
看来,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筝放弃找寻,倔强地环起双臂。她今日就是使出毕生绝学,也要为自己这唯一的亲侄子,起出一个响亮的名字,瞧她眯起双眼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词。
“旗开得胜。”
筝观察起周遭人的脸色,“就叫太史胜怎么样?”